緩緩伸手。
伸直的手指在即將觸到她時迅速彎曲變成拳頭狀,握緊拳頭往著浴室走去。
五金店老闆家的小女兒大約是這個世界上最會吃醋的女人,她連自己也吃醋,在他把她帶到拉斯維加斯半年後的一個夜晚,她在他面前鬧起了投懷送抱的戲碼,他摸她時她還是一副嬌.喘吁吁的模樣,可當他想再進一步時她又哭又鬧的,因為那時她不叫許戈。
那一晚,他讀到她眼眸底下的悲傷。
他把她抱在懷裡,說別哭,說以後我會注意。
開啟水龍頭,把臉深深埋在浴盆裡,直到冰冷的水成功遏制住他生理上的躁動。
放好水,把她從沙發抱到浴室,讓她靠在皮墊上,再把她雙腿放進浴池水裡,開啟水離子機,在他做這些時她半眯著眼睛瞅著他。
唇在她額頭觸了觸,低聲:我去叫艾薇過來。
她搖頭:“你給我脫。”
流淌在身體裡的血液開始用一種異於平常的速度往上竄,迅速飆升的溫度絕對不是智慧管家所主導的空氣溫度所導致。
溫度以及竄動的血液導致於他喉嚨發澀: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她塌了塌嘴,拽住他的手:“阿特,你給我脫,又不是什麼難事。”
不,不,這絕對是天大的困難事情,特別是在“你給我脫”的前面加上“阿特。”拿下她的手,丟下一句“我真的有事情要處理。”逃命般的離開。
背後傳來她氣惱的“真小氣”,腳步越發飛快。
約五分鐘後,艾薇頭頂著泡沫,腳踩著溼漉漉的鞋出現在厲列儂的書房裡:厲太太把我趕出來了。
點頭,示意她離開。
燈光下,那些檔案頁面一一變成她白花花的背部,撥出一口氣,開啟窗戶,在窗前站了小段時間,看一眼鐘錶,離開書房往著浴室走去,停在浴室門口,敲門,毫無反應。
側耳,隔著門板,裡面靜悄悄的。
還不到三個月時間,厲列儂第二次踢掉了浴室門。
水離子機讓周遭濛濛一片,浴池空無一人,看清楚歪歪斜斜靠在皮墊上的人時,鬆下了一口氣。
走進一看,厲太太倔強起來誰都拿她沒辦法,好吧,幫忙脫衣服不是什麼難事。
在側腰處找到拉鍊,盡力不讓自己的耳朵去注意拉鍊往下拉的聲音,盡力把思想集中在別的讓他感興趣的事務上。
嗯,想想阿根廷足球聯賽,阿根廷的博卡青年隊,那是他少年時代唯一的喜好,他有時間偶爾會去關注那隻阿根廷球隊,他得把最近博卡青年隊發生的事情想起來。
集中注意力——
淺淺的笑聲在他耳畔暈開,博卡青年隊教練那個拗口的名字瞬間遠去。
見鬼!禮服的拉鍊設計長度見鬼的長,長期佔據著博卡青年隊的十一名首發隊員的名字他都一一把他們想起來了。
可那條拉鍊還沒拉完。
“別笑,再笑的話就把你丟到水裡去。”粗聲警告著。
他的警告對於五金店老闆家的小女兒一直很有效。
可,這次……回應他的是她咯咯的笑開,芬芳的酒香氣息伴隨著她的笑聲在他頸部處縈繞著,導致於——“再笑的話我就把你衣服撕了。”這次的警告帶有幼年時期,讓她不敢抬頭看他的那種聲腔。
她停住笑,但卻在用她的腳撥動著水池的水,那水聲比她的笑聲還可惡,然後他聽到衣服裂開的聲響,“再笑的話我就把你衣服撕了”變成了“再動的話就摸你了。”她的腳有沒有在動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在說那句話時他的一隻手已經來到她胸前高聳地帶,撕開那層胸貼,握在手裡的飽滿而滑膩,迫使得他加大力道,閉上眼睛,可以感覺到那從他指縫處滿溢位來的,是雨後蓄滿了水等待播種的春泥,是調香師最鍾愛的香,單手撐住她後背,手掌撐開讓她整個背部附於他的手掌上,低頭,在水離子機的驅使下週遭霧濛濛的,那呈現在他面前白花花的兩團,頂尖所在那兩粒宛如幽谷裡剛熟的紅枚果,先用鼻尖逗了逗它,再如數納入口中,用牙齒用舌尖孜孜不倦著,直到她的手穿進他的髮腳裡,更為的賣力,把她逗得整個身體在他手掌裡頭不停的顫抖著,然後——
“俱樂部的電源是你讓人切斷的吧?”這會兒他不想和她討論這個話題,“請我跳舞的男人很有型……疼,阿特……真疼。”這個話題他更不想和她談,阻止她最好的方法是堵住她的嘴,細細碎碎的聲音從所能滲透出來的各個角落裡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