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難得有那麼融洽的時候。
腦子轉了一圈之後,她唯一能想到的是快速去驅趕這沉默,驅趕沉默自然就需要新的話題了。
新的話題來到之前他問她的那個問題上。
“阿特。”急急忙忙開口:“其實,我睡眠狀況並不是太好,我最近偶爾會在深夜裡醒來,然後總是覺得少了什麼。”
那邊還是沉默著。
那沉默讓她心裡竄出了一口氣,女人們想要見心愛的男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厲列儂非得用那樣的形式來表達不滿嗎?
艹!
“我掛了。”連翹沒好氣的說著。
“別掛!”急急忙忙的人變成另外一個人,頓了頓,他說:“你覺得會是少了什麼?”
廢話,如果她知道了還需要和他說嗎?
電話彼端,他聲音淺淺的,輕輕的:“我現在還有點時間,你可以慢慢想,到底是少了什麼?”
屬於他那淺淺的、輕輕的氣息似乎是穿過電波,來到她耳畔,來到她心上,宛如受到蠱惑一般,閉上眼睛,手擱在腰間,思想往著深處,依稀間……
喃喃開口:我知道有一個民間故事,有一個男人從地裡撿回來一隻海螺,他把海螺帶回家,每當那男人到田裡去幹活時,住在海螺裡的女孩都會偷偷出來幫男人幹家務活。
“厲列儂,你是不是每天晚上也像那隻海螺一樣,偷偷躲起來了,也許躲在衣櫃裡,也許躲在抽屜裡,然後等到我睡覺時出現,偷偷的抱我。”
“所以,導致於每天早上我醒來時都在找那雙抱我的手。”
依稀間,她聽到了從彼端的那聲“許戈。”依稀間,還有柔和的女聲應答出那聲“嗯。”
“許戈”“嗯。”
奮力睜開眼睛,清了清嗓音,叫了一聲厲列儂。
他淡淡應答:“改天我讓醫生過來一趟。”
那淡淡的聲音一時之間讓連翹感覺到近在耳邊的那聲“許戈”是來自於她的錯覺,連同那應答的女聲,連同那個海螺故事,以及每天醒來在找尋的那雙手都是來自於她的幻象。
當然,還有在說那段故事時她那流氓般的語氣。
甩了甩頭,重新握緊電話:“不用了,不用找醫生,也許過幾天就調整回來了。”
“嗯。”
握著電話。
“我掛了。”
“好。”
結束通話電話。
看著對面的露臺發呆,被莫名的聲音驚醒,深深撥出一口氣,她在這裡好像呆了一陣子了,回頭——
再次,連翹被站在她背後的那抹黑色身影嚇了一跳,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我說,你有偷窺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