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到時候把大家嚇了一大跳。”
聽到這裡連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午餐沒怎麼吃,因為沒什麼精神,她特意要了不加糖的咖啡,這也導致於現在她的胃十分不舒服。
休息間連著陽臺,連翹來到陽臺上,對面大廈露臺上種滿了綠色植物,盛夏時節,從這裡看過去鬱鬱蔥蔥。
剛剛那攪得她翻天覆地的胃部似乎安靜了下來。
深深撥出一口氣,呼完成那口氣之後,連翹感覺到背後發涼。
下意識間回頭。
艹!這人走路沒有聲音嗎?簡直和幽靈一樣。
面對那張被頭巾蒙著半邊的臉,連翹皺起眉頭。
往前一步,攤開手掌,躺在海倫手掌上的是她的手機,語氣小心翼翼:“您把手機忘在外面,要是手機被誰拿走那就麻煩了。”
還真是,那手機要是被有心人士拿走可就糟糕了,特別是於她,之前連翹一直沒讓自己出現過這種失誤。
還沒有觸到手機,海倫手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看清楚手機來電,連翹慌忙接過手機,往著陽臺角落,靠在牆上接起手機。
厲列儂偶爾會透過身邊人的電話,或者是在某個公共電話亭打電話給她,直覺告訴連翹,此時此刻把電話打到她手機裡的人就是他。
接起,果然。
即使沒有出聲,可連翹就知道是厲列儂。
厲列儂每次打電話給她時會習慣性的沉默小段時間。
心裡默默數數。
一,二,三,四,接起,一分都沒有偏差。
“現在在哪裡?”第一時間,他問。
“你猜。”淺淺的笑開。
電波那邊沉默成一片。
此時此刻,連翹才想起和她通電話的人叫做厲列儂,厲列儂從來都不玩這種男女間猜謎語的遊戲,而且電話問出的第一句很明顯那是作為開場白用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在哪裡。
好吧,難得他主動打電話給她。
柔聲問著:“你現在在哪裡?”
回應她的是:“睡眠還好嗎?”
睡眠還好嗎啊?
下意識手擱在自己腰間,這是她最近醒來偶爾會做的動作,每次做這個動作時她都會感覺到手觸到的位置空落落的。
電話那邊傳來他略微提高的聲線:怎麼了?
連翹好像看到那麼一個畫面,在打電話的男人因為她短暫的沉默微微斂起眉頭,那是特屬於他的習慣性動作。
“沒什麼。”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是喔,好像她還沒有回答他關於睡眠的問題。
“嗯。”點頭。
即使那個發音十分單調,可週遭卻遍佈著那個單調發音所帶出來的甜膩,那甜膩促使得她。
就像那考了好成績、急於邀功的孩子一樣。
“厲列儂,我最近沒有和我的那些朋友聯絡,我很久沒有到俱樂部去玩,我沒沾一滴酒,我沒在酒店過夜,我每天按照醫生指定的時間點睡覺,我每天都按時間起床,起床後在健身室至少耗一個小時。”就這樣一口氣說完。
沉默——
說完那些話後,連翹已經感覺到頭皮一陣的發麻,她現在是二十六歲,不是十六歲。
握著電話,吶吶的:“我是不是很幼稚?”
依稀間,她可以捕捉到來自於電話彼端淺淺笑聲。
“沒有,一點也不幼稚,還有嗎?”
還有嗎啊?目光再次落在對面露臺上,這盛夏,這滿目的翠綠色。
“還有……”扭扭捏捏說出:“我現在在幫助一個孩子,我和你保證絕對不會是以前那樣的,僅僅是一時興起。”
說完,等待著——
“厲太太,說看看,要什麼禮物?”
在心裡細細咀嚼著,那是她聽到的從厲列儂口中說出最為自然的一聲“厲太太。”
自然得宛如天經地義一般。
就好像,某年某月某日,和他一起到拉斯維加斯註冊的人是她一樣。
電話彼端傳來柔柔的聲線:“給你五分鐘時間,讓你考慮想要什麼樣的禮物。”
想要什麼樣的禮物還需要她說出口嗎?當然是——
“我要你見到你。”衝口而出。
電話再次陷入沉默,之前那種甜蜜氛圍也彷彿隨著她衝口而出的話蕩然無存,心開始慌張了起來。
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