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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的過慣在街頭勒索遊客日子的黑手黨成員在訓練有素的1942成員面前顯露出了底氣不足。
這期間,西西里島的居民們緊緊關閉門戶,地方政府部門對發生在眼前的事情視而不見。
當盛夏來臨時,堆積在西西里島的垃圾山不見了,緊閉門戶的商戶重新開啟店門,迎接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
秋季來臨,黑手黨們只能眼睜睜看著讓他們眼饞的幾個港口淪落成為了1942的地盤。
黑手黨們的“垃圾策略”也成為了一個大笑柄。
在這樣的背景下,黑手黨為了一箭之仇綁架1942領導人的未婚妻的行為可以說是水到渠成。
但是!
目前的狀況應該是:過慣在街頭勒索遊客的黑手黨成員們接受任務之後,被兩個有著一模一樣面孔的女孩弄暈了,結果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都抓來了。
透過廢舊工廠的窗戶,可以看到停在外面的幾輛車,頭頂上的通風窗印著日頭。
日頭的光源從西北偏北方向落在許戈頭上,閉目養神的許戈沒有了往日的聒噪,面容恬淡。
似乎間,小紅帽女孩又回來了。
但!那只是一個假象,在許戈單純的眼神後面藏的都是算計。
她現在可是和影子間諜“嵐”呆在同一個空間裡。
這機會彌足珍貴,一直以來,連翹都很好奇一個問題。
也許現在她可以藉著這個時間問一下,周遭寂靜無人。
“我知道你沒睡。”連翹說著。
許戈依然閉著眼睛。
“為什麼那時要騙我是厲列儂的妹妹。”問道。
連翹還記得,那晚在昏黃燈光下擁吻的兩個人把她本來不是很好的胃部攪得天翻地覆,可當她質問時,許戈回應那是因為好玩。
可連翹覺得那一點也不好玩。
“那麼騙一個人、傷害一個人真的那麼好玩嗎?”連翹喃喃問著。
許戈緩緩睜開眼睛。
瞅了她一會兒,微微笑開,笑容裡依然有嘲諷。
“你還真的以為那是因為好玩嗎?我哪有閒工夫和你玩那種遊戲,如果我的身份是連家繼承人的話,倒不排除無聊時間玩一兩個遊戲。”
“那是為什麼?”
坐在對面的人目光往西北偏北方向,說:
“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知道那個有著和我一模一樣一張臉的女人是為了厲列儂而來,那時我就在想,也許這是一個好機會,一些我不能幫到阿特的事情,可以讓這個女人來幫他。”
“換言之,就是利用你是連赫掌上明珠這層關係達到若干的目的。”
聲音澀澀的:“你說得對,那一點也不好玩。”
此時此刻的許戈無論從聲音乃至表情都和往日若兩人。
“阿特想要實現的有很多,想在這個文明社會找一處落腳之地、想把那四百平方分公里的地方變成一座夢想國度,這個夢想國度有學校、有機場、有貨幣、有銀行、有慕名而來的人們。”
“從1942走出去的孩子們學歷得到承認、有那麼若干個機場滾動的電子螢幕上注有一個名為1942的終點站、1942的主婦們不用把她們的私房錢鎖在自家的保險箱裡、印有1942字樣貨幣能在小範圍的市場流通,而那些慕名而來的人們把他們所眼見到傳播出去,在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片領土,那片領土上住著那麼一群人。”
“要實現那些很艱難,但他已經開始在做了,他的夢想就是我的夢想,說了這麼多,你懂嗎?”
許戈那些話說完,連翹第一時間想的是:這個女人可惡又可悲。
厲列儂採取的策略應該是透過和類似於世界衛生組織、世界環保機構、世界紅十字這些影響範圍廣大的公益機構的合作,豎立良好形象奠定基礎,從而一步一步往上爬。
而身為厲列儂未婚妻身份的許戈,居然利用別的女人對自己未婚夫的好感而去促成這些。
這樣女人不是可惡可悲是什麼?
“不過那也只是我變成厲列儂妹妹的一部分原因。”許戈目光從西北偏北處移開,落在她臉上,聚神,凝視:“其中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這張臉。”
下意識間,連翹選擇去避開許戈的目光。
她總覺得許戈凝望她的目光太過於悲傷,那是一種附帶絕望情緒的悲傷。
耳邊,淡淡的聲音宛如掉落在地上死氣沉沉的枯葉,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