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在父親朋友的幫助下,連翹終於如願以償的拿到那張通往厲列儂的通行證。
秋收時節,連翹成為世界衛生組織特派觀察員之一,十幾名特派成員組成工作團來到了1942。
再幾天後,她成了工作團中唯一留在1942的成員,名曰處理後期工作。
那幾天裡連翹遇到較為奇怪的現象,一些人會把目光短暫停留在她臉上,她偶爾也聽到角落裡的竊竊私語,憑著直覺,連翹感覺那些竊竊私語和她有關。
某天,她問一個老是盯著她臉瞧的孩子“我長得很奇怪嗎?”,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的聲音打斷那個孩子的話“您長得一點也不奇怪。”
兩名年齡相仿的少女沿著綠茵小路離開,依稀間連翹聽到左邊的少女吃吃笑著說“這下有好戲看了。”
說那話的少女名字叫做伊莎貝爾,也是剛剛打斷那孩子話的人。
四天後,在秋割前夜的篝火晚會上,連翹如願見到了1942領導人,想必,那晚被篝火烘托得紅紅的那三張臉會成為當天前來參加篝火晚會的人們記憶猶新的場景吧?
許戈、厲列儂、連翹。
那天晚上的篝火晚會,連翹花了兩個小時時間打扮自己,因為她知道1942領導人每年都會參加秋割前夜的篝火晚會。
篝火晚會上,那挽厲列儂的手的短髮女孩讓連翹用三十秒的時間發呆,又用一百秒時間去接受這樣的一系列事實。
當真有厲列儂口中形容的“我認錯人了”這樣的事情成立,這件事情的當事人就站在她面前,這位當事人就是不久前她在查理大橋上遇到的小紅帽女孩。
最……最重要的是——
她問:“你是誰?”
在那樣的情況下,驟然面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一張面孔時,那麼突兀的問題不會凸顯出任何的怪異。
“我嗎?我叫許戈。”女孩彎下眼睛。
連笑容模樣也一模一樣,可當時連翹沒有心情去研究女孩的笑容,比起短髮女孩的名字,讓連翹更感興趣的是她的身份。
就像知道她心裡所想的一樣,短髮女孩放開厲列儂的手,來到連翹面前。
在她耳畔:“1942領導人是我哥哥,因為你長得和我像我才把這個秘密告訴你,秋收時節,來到我們這裡的葡萄酒商人很多,你也知道我們這一群人比較特殊,你可不能把我和你說的秘密告訴別人。”
這話讓連翹大大的鬆下了一口氣,然後大大點頭。
在接下來的短暫時間裡,許戈在連翹的心目中就像那童話故事裡的小紅帽,可愛,富有感染力,偶爾喜歡對壞人來一點惡作劇手段。
然而事直今天,連翹才發現,許戈是那隻偷走小紅帽外殼的大灰狼。
此時此刻,在不知道方位的廢舊工廠裡,連翹和許戈雙雙被膠布綁在椅子上,在這之前她在醫院裡,那名護士也不知道給她注射了什麼。
再次睜開眼睛時,連翹已經變成現在的樣子,距離她幾步之遙的地方是同樣被綁在椅子上的許戈。
許戈正看著她。
第一時間,連翹想的是:許戈終於出手了。
“女魔頭”許戈還具備閱讀人心的技能,嘴角勾勒出甜甜笑容:我就知道你會那樣想我,小心眼的人都那樣,還有我有那麼笨嗎?
的確,現場怎麼看也不像是許戈為了對付她而設定的局。
“是義大利人乾的。”許戈淡淡說著。
最近黑手黨和1942的糾紛連翹是聽說了一些,隨著近年來政府的打壓,以及若干名曾經叱吒風雲的黑手黨領袖被逮捕歸案,黑手黨在義大利乃至歐洲的影響力變得大不如前。
他們的勢力範圍被逐漸縮小,一些黑手黨成員甚至幹起搶劫勒索遊客這類的勾當。
意識到再這樣下去的話,黑手黨的名聲只能輪流成為了三教九流之倍,於是他們在西西里島堆砌出一座座小山般的垃圾堆。
夏季正是西西里島的旅遊旺季,一座座散發著惡臭味的垃圾山讓遊客們望而卻步,這讓靠旅遊帶動收入的西西里島人叫苦連天。
政府不堪壓力和黑手黨展開了談判,眼看黑手黨就要得到他們夢寐以求的港口時,半路殺出來了1942。
近萬名手持槍械的1942成員一夜之間宛如天降神兵,出現在西西里島的大街小巷中。
他們護送著一輛輛大型卡車來到了西西里島,最開始的幾天,西西里島晚上還可以聽到零星交戰的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