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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這麼多人,吳先生只是要給那個被燒死的女孩報仇。
當年的事情,謝紀白已經知道了,關於那個被燒死的女孩,吳先生並沒有說/謊。
張先生說的也是實情,他以前接受過那個女孩的血液,這才脫離了生命危險。所以之後,吳先生總是很在意那個女孩。
大火之後,吳先生在醫院醒來的時候,那個女孩已經被燒死了。
吳先生當時失/魂落魄,他心裡怨恨,不只是怨恨那幾個戲/弄女孩的人,還怨恨自己,為什麼自己也沒有把那個女孩放出來,而是睡著了?
吳先生說他一直在自責,自責的快要瘋了,每天都做噩夢,他覺得自己就是殺/人兇手。
那個時候,他對自己的自責要多過其他人,他並沒有想要殺死其他人的意思。
但是直到有一天……
他聽到三個女孩在一起說悄悄話。
其中一個是拿走鑰匙的女孩,另外兩個是如今已經死掉的那兩個女孩,他們在一起說悄悄話。
拿走鑰匙的女孩很不高興的在背地裡說那個被燒死的女孩的壞話,說她假清高、做作,自己之前喜歡的男生就是她勾引走的,她還裝無辜說她根本不認識那個男生。
然後她的那兩個朋友也在符合。
吳先生當時非常生氣,那個女孩已經死了,而他們還在這裡說她的壞話。
後來,吳先生又聽到她們繼續說。
女孩說,她是故意把房門鑰匙藏起來的,就是想要嚇唬死那個女生,給她點教訓,誰知道起了大火。她說是那個女生命裡該死,根本怨不得別人。
吳先生當時氣得渾身發/抖,他心裡起了殺意,他恨不得立刻衝過去,將那個女生殺死。
吳先生聽到那三個人的談話之後,不知道為什麼,自責少了很多。他心裡想,並不是自己把她害死的,對,並不是,是那個惡/毒的女生把她害死的,全都是她的錯。
他似乎找到了一個理由,讓自己從自責中逃了出來。
他決定給那個女孩報仇,於是幾天後,學校裡傳出了有女生跳樓的訊息。那是吳先生乾的,他趁著女生宿舍沒人,瞧瞧的溜了進去,然後將人推下了樓。
吳先生殺了人,他感覺內心的自責又變得淺淡了,他心裡舒服多了。他沒有再打算殺死別人。
時間過去,事情慢慢的變淡了,但是有的時候,吳先生還是會做噩夢,從噩夢中驚醒。
他曾經去看過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說他的確有心理疾病,需要早點治療,不過吳先生牴觸治療,他覺得自己只是太累了。
後來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人,一個灰色風衣的男人。
吳先生說,那是給他救贖的人。
在遇到那個男人之後,他又開始了復仇的計劃。
吳先生說他以前的想法是錯的,殺死那個女孩的人並不只是一個,而是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有份,他們都該死的,所以他準備殺死那些人,一個不留,替當年的事情贖罪,以博求那個女孩的原諒。
灰色風衣男人給了他詳細的計劃,告訴他如何才能順利的殺死那些人。
吳先生按照他的說法做了,竟然真的成功了。
吳先生欣喜若狂,開始了他一連串的殺/人計劃。
他原本的計劃,一共要再殺死五個人,周澎歸、孫雪玲、張先生,還有那兩個女生。
他知道女孩子最喜歡玫瑰,所以想要帶著特殊的玫瑰去給那個女孩掃墓,讓她能夠感覺到欣慰。
只可惜,當年被認為跳樓死掉的女孩的血,吳先生是弄不到了,所以他將她的兩個朋友都殺了,用她們的血做了一朵血玫瑰來代替。
吳先生做成了三朵血玫瑰,按照他的計劃,就差最後一朵了,那就是殺死張先生,用他的血也制/作一朵血玫瑰。
四朵血玫瑰,代/表著當年四個人的罪行。
吳先生說,只差一步,最後一步……
他承認殺/人,卻偏執的認為自己沒有錯,他甚至感謝那個灰色風衣男人的幫助,他不願意透露一句關於那個男人的訊息。
唐信停謝紀白講完了,忍不住搖頭,說:“他只是在給自己犯/下的錯誤,還有心理的內疚找逃脫的理由。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脫到別人的身上,我已經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感到內疚了。”
“是啊。”謝紀白說,“這個案子我們要做的已經到這裡為止了,剩下的就交給老大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