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紀白聽到他的話一愣,說:“還真沒發現,我只知道,我比想象中的更想揍你一頓了。你小心被老大停職。”
“那我只能全職在家給你做飯了。”唐信笑著說。
謝紀白看他有點也不害臊的笑,忍不住覺得頭疼,說:“你先休息,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天亮了。”
“我現在感覺好多了,沒什麼大礙。”唐信說。
謝紀白深呼吸了兩口氣,他回憶起趕到那個休息站,看到昏迷不醒的唐信時候的樣子。
那時候唐信兩眼緊閉著,臉色還不太正常,看起來實在讓人心慌。
謝紀白說:“你知道嗎?我們找到你的時候,差點以為可以直接把你帶到你工作室的驗/屍臺上了。”
唐信說:“幸好我現在只是躺在醫院裡。”
謝紀白手/機震了一下,說:“我要回局裡了,吳先生還等著我審問,你先休息吧。”
唐信現在不太困,或許是麻藥的緣故,他的確胃部不太舒服,有點噁心的感覺,不過他是個法/醫,知道這是麻藥的正常反應。
唐信有點捨不得謝紀白離開,說:“這麼著急?我以為你能多陪一會兒床的,畢竟我現在可是病人,待遇/難道不應該再高一點嗎?”
謝紀白沒說話,抬起手來看手錶,然後沉默了幾秒鐘,說:“多陪了你五秒鐘,我走了,一會兒讓陳豔彩過來陪床。”
“什麼?”唐信有點哭笑不得,說:“別了小白,我真沒事。”
陳豔彩怎麼說都是女孩子,唐信可不想讓一個女孩給自己陪床。
謝紀白衝他搖了搖手,然後就走了,難得臉上有些笑容。
唐信以為謝紀白開玩笑的,結果沒過半小時,他還沒睡著,有人推門進來,竟然真的是陳豔彩……
唐信一下子睡意全無,說:“你怎麼來了?”
跟著陳豔彩來的還有艾隊,兩個人一起進來。
陳豔彩說:“我們來看你啊,你沒事吧?小白回局裡了,他不放心你一個人,我和艾隊正好沒事,就過來看看你啊。”
唐信尷尬的笑了笑,說:“我沒事,你們回去吧。”
陳豔彩大咧咧的搖了搖手,說:“反正回家也睡不了幾分鐘了,陪一陪你,等上班點我們再回局裡,這裡離局裡也不遠,正合適。”
唐信本來就不困,人來的多了,唐信跟更睡不著了。
艾隊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倒是有點困,困得直打哈欠,陳豔彩和唐信聊得熱火朝天的。
陳豔彩說:“唐法/醫,你可不/厚道,你知道你把我們嚇成什麼樣子了嗎?尤其是小白啊,我覺得小白當時都要哭了,嘖嘖。”
“有嗎?”艾隊在旁邊奇怪的問。
“當然有了。”陳豔彩說,“唐法/醫,我跟你說吧,小白可關心你了,你要再接再厲,趁著這次的機會,懂不懂?”
艾隊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陳豔彩嫌棄的說:“我和唐法/醫聊天,你能不能別打岔啊。”
“我有嗎?”艾隊說:“你們都不跟我說話,我就要睡著了。”
陳豔彩說:“都跟你說了讓你回去睡覺。”
“我這不是陪你過來嗎,不識好人心。”艾隊說。
唐信聽著這兩個人一人一句,忽然感覺有點困了,好像能催眠一樣。結果在他們兩個人的說話聲中,唐信就睡著了。
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快中午的時間,病房裡沒有陳豔彩和艾隊了,而是謝紀白站在窗戶前,正在望著窗外發呆。
“小白,你怎麼又過來了。”唐信感覺自己好多了,麻藥勁兒應該是過去了,身/體恢復了不少。
謝紀白說:“審完了,所以過來看看你。”
“審完了?”唐信說。
謝紀白點頭,說:“吳先生承認殺/人了,基本上交代清楚了整個案子。”
唐信皺眉,說:“基本上?那剩下一點的呢?”
謝紀白說:“他沒有說關於那個灰色風衣男人的事情。”
謝紀白趕回局裡去審問吳先生,吳先生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交代了整個事情,他說他需要向別人說一說,因為他憋了好久好久了。
這件事情,藏在他心裡很久了,上次謝紀白唐信他們找過來的時候,吳先生只說了一部分,那一部分的確是真/實的。
周澎歸、孫雪玲、還有那兩個女生,甚至多年/前跳樓自/殺的女生,這五個人全都是他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