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皇。
時間匆匆而過,到了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s市租界林立,幫派盛行。
此時,正值賭皇齋的巔峰時期。他們所服務的物件,也鮮有平民階級了……那段日子裡,能請到“賭皇齋”來主持賭局的,最起碼也得是江湖大佬、社會名流或軍政要員那個級別的人物。
而賭局的內容,通常都是鉅額的財產,或者……命。
賭博就是這麼一回事,隨著一個人輸掉的籌碼越來越重,生命在他心裡的分量就會越來越輕。
這時候,“信用”之類的東西就變得很可笑了。就好比說……有一個帶著十幾個兄弟的幫派大哥和一個手無寸鐵的老百姓賭博……只要後者贏到的金額到了一個前者無法接受的額度,那等待他的必然是毀約和滅口。
賭皇齋的存在,就是為了監督和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只要有賭皇齋的人見證,那輸的人就必須付出他所賭上的代價……不管那代價是什麼。
如果敗者毀約,那麼賭皇齋的人就會負責替贏家去“收取對方的籌碼”。錢也好、命也罷,不管那人是誰、輸了什麼……賭皇齋都有辦法讓他把該付的付出來,而且絕無失手的例外。
這……也是所有知道“賭皇齋”存在的人,所需要明白的宗旨。
…………
一個世紀後,s市,某知名企業家的辦公室中。
“你……居然知道賭皇齋?”蔣道德沉聲問道。
他沒有裝蒜的意思,因為他明白。對方是不可能憑空報出那三個字來的;蔣道德想要了解的是……影片那頭的小子是怎麼知道自己和賭皇齋有聯絡的、又知道了多少細節?
“那當然是因為……”封不覺笑道,“我也是賭皇齋的會員。”
“你……說……什麼?”震驚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浮現在了蔣道德的臉上。
“這很奇怪嗎?”封不覺問道。
“你?”蔣道德隨即冷笑,“哼……就憑你?”他微頓半秒,“你知道‘賭皇齋’的一個會員資格在黑市上的估價是多少錢嗎?”
“大概三千萬人民幣左右吧。”封不覺淡定地回道,“然而……這種估價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為他們的會員數量目前已經飽和了,不再對外出售。而現有會員是不能私下買賣或轉讓自己的會員資格的。”他在鏡頭前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當然了……你可以在‘監賭者’在場的場合下,以自己的會員資格當賭注……跟別人對賭,只要監賭者認可了這一賭局。就可能出現轉讓的情況。”
“看來你對賭皇齋的規矩還真是……”蔣道德說到這裡,忽地想到了什麼,他立即驚道,“等等……難道你……”
“沒錯,我的會員資格是‘贏來的’。”封不覺攤開雙手,接道,“呵呵……說起來……我覺得有diǎn對不起那個被我奪走資格傢伙,因為這些年裡我一次都沒行使過會員的權力。”
說完這句,封不覺稍微停頓了兩秒。又道:“哦,對了,你心中的另一個問題,我也可以告訴你……”他悠然接道。“你一定在想,即使我真的是賭皇齋會員,但會員與會員之間也未必認識,我又是怎麼知道你的身份的呢?”
蔣道德沒說話。默默地看著螢幕,等待著覺哥的答案、
“呵呵……其實,那也是意外收穫。”封不覺道。“當我對你的私生活以及個人歷史做調查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你和二十年前的一樁失蹤案有關……於是,我找了個幾個和我交情不錯的訊息人士(包青),調取了當時的一些資料,並大概推理出了來龍去脈……”他歪著頭,透過影片屏指了指蔣道德,“你根本不是蔣道德。”
這句話出口的一瞬,蔣道德好似被一缸熱油澆中了腦門兒,整個人都驚得跳了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封不覺接著說道,“當年,真正的蔣道德和你賭了一局,並輸掉了自己的‘一切’。”
“你……你到底……”這個“蔣道德”此時已完全被恐懼所包圍,巨大的心理壓力讓他說起話來變得吞吞吐吐。
“賭局結束後,賭皇齋處理掉了蔣道德的屍體,併為你安排了秘密的整容手術。一年後,他們又安排了一場車禍,解決掉了蔣道德遠在韓國的父母。如此一來,你便得到了他的身份、學歷、容貌、遺產……總之就是整個人生。”封不覺還在說著,“而你自己……則成了一個‘失蹤人口’,我說的沒錯吧?馮……”
“夠了!”眼前這個“蔣道德”沒讓封不覺把他原先的名字報出來,他連忙喝道,“你……”他瞪了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