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
“是,母親。一個叫做風梅的女人,而且她…吸毒。”楚玟璧停下,給自己倒了杯咖啡,“這個女人很不堪,早些年做妓,她的毒癮至少有十年了。”
“兩年之前呢?這個女人在哪裡?”
楚玟璧搖搖頭,“不知道,查不到。她至少消失了四年,這四年裡沒人見過她。”
季延聽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身體好像鏽了一般,懶洋洋的。“好吧,我知道了。”
“OK;那我就完成使命了。”楚玟璧打了個響指,拿起自己的外套轉身離去。可剛走了沒幾步,她痞痞的回頭,“對了,季江打電話說她一個星期後會回來。”
對方沒有任何反應,楚玟璧感覺自己被人晾了一道,這傢伙好生無趣!
等楚玟璧走了,季延深吸一口氣,周身都放鬆下來。她慢慢閉上了眼,抬手擋住陽光。季江要回來了,是啊,她為什麼不能回來?就因為這裡有自己在嗎?
季延微抿的薄唇輕輕顫動,她說…季江,對不起……
遲暮黃昏,季延仍躺在陽臺的藤椅上,看日落西山。
直到風漸漸涼下來,季延才從自己沉寂的心思裡抽出神來。她攏緊了外套,低頭看了看腕上的表。原來已經六點了……
修長的身形逆著光,她站起身來正準備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一下。下一秒,卻不自覺慢慢的皺起眉。季延咬緊了唇,臉色驀地變得蒼白。手裡的杯子悄無聲息的從手心滑落,只留下一聲清脆的響聲。
季延踉蹌著跑進衛生間,口腔裡腥臭的深紅色血液淌在白色的洗手池裡顯得格外刺眼。她捂住右腹,皺著眉再次吐出帶著異味的血液。
季延捏緊了身上的衣服,一隻手臂撐著檯面。顫抖著唇,像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一般。
這種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
不知是過了多久,身體的疼痛似是緩和了一些。季延抹了把額上的汗,手心裡也是汗漬漬的。
最近吐血吐的越來越頻繁,這是病情加重的情況了吧。她想著,隨手扯了塊毛巾抹去嘴角的血漬。
她口腔裡潔白的牙齒被鮮紅色染的妖冶,她輕輕的挑起唇角,笑的邪魅又絕望。
從衛生間裡出來,季延踩著拖鞋慢慢悠悠的走下樓。她湛藍色眸裡不復往日的神采,整個人有些焉兒焉兒的。
從冰箱裡取了瓶水,透心的冰涼讓身體變得更加難受。季延並沒把水嚥下去,她不停的漱口,企圖讓嘴裡的血腥味淡一點。
“叮咚…叮咚……”
門鈴的響聲打斷了季延的動作,她下意識的望了望不遠處的掛鐘。應該是她來了吧,季延想著把手裡沾著血的白色毛巾塞到垃圾桶裡,深吸了口氣準備去開門。
門剛一開啟,一具滾燙的身軀就倒進她懷裡。季延一個沒留神,險些被撞倒。
待看清懷裡的人,季延感覺自己還不如剛才疼的暈倒呢。
風情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感覺自己好像是發燒了,應該是因為昨晚吹了太久的風。之所以發著燒還來季延這裡,只是因為不想爽約…
而且,跟季延在一起讓她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季延強忍著身體隱隱的疼痛,撐著風情把她扶到沙發上。
“你怎麼了?”季延身體有些無力,風情哼哼唧唧的依在她身上。轉頭,冰涼的薄唇不經意間擦過風情的額頭。
季延立刻感受到對方身體不正常的溫度。她眯著眼想,不會是昨晚在陽臺上站了太久,感冒了吧。
被自己的想法無語到,她自己的身體還沒恢復,又怎麼照顧一個發高燒的病人。
思索了一會兒,天已經全黑了。
無奈之下,季延從風情身邊撤出身子,雙臂用力終於勉強把對方抱起來。懷裡的重量比預想中輕了很多,這個女人離開自己不應該過得很好麼,怎麼會這麼輕?
等終於上樓一腳踹開臥室門,季延感覺自己的雙臂已經麻的無力。可懷裡的女人還跟小孩子一樣,不老實的扭動,似被高燒折磨的難受。
“嘭”的一聲,季延踩到自己隨手扔在地上的藥瓶,帶著懷裡的風情重重的跌在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 冰涼的唇緊緊貼著身下人乾裂的滾燙的唇瓣。季延顯然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她睜大眼看著對方抬起上身抱住她。
風情只覺得身上的人渾身冰涼,抱著好舒服,卻絲毫沒有多餘的意識去想自己抱著的是誰。
季延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