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景色飛速逝去,風情坐在最後一排,靠著窗。窗戶被開啟了一點,這個城市不算純淨的空氣匯合成一縷縷細細的風鑽進來,揚起了她耳旁的一縷發。
兩年了,搬到這個城市裡已經兩年了,自己的心也已經死了兩年了。當初搬到這裡就是為了躲開那些人,這兩年他們的確也沒有出現過。可以後呢?心裡強烈的不安從見到那個人的時候開始像一顆種子慢慢破土而出。
季延啊,如果你還活著,回來,回來我把我欠你的都還給你。你要怎麼折磨我都可以,回來,讓我知道你還活著……
回到這棟破敗的老樓房,風情咬緊了唇,家裡那個令人生厭的女人又會在做些什麼呢。
用鑰匙慢慢開啟門,屋子裡反常的沒有濃重的煙味。風情低頭換鞋,這時,濃妝豔抹的風梅闖進了她的視線。
風情皺眉,對方身上濃烈的劣質香水味很是刺鼻。隨手把包跟手裡字條扔到門口鞋櫃上,風情似跟沒看到一樣走向自己房間。
“誒,情情!給媽兩個錢,媽出去跟朋友聚聚。”
諂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風情感覺自己眉頭疼的很。這是她媽嗎?她多想這個女人不是!可她的確是生了她的人,沒辦法改變。
本來想去包裡拿錢給她,可卻想到自己包裡只剩三百現金了。頭疼的厲害,風情感覺自己好像著涼了。索性隨口說道:“我包裡,你看著拿吧。”
說完就關上了房門。
聽到這話,風梅立刻翻起了風情的手提包。開啟錢包一看,竟然只有三百塊。原本興奮的表情立刻陰沉下了,一臉嫌棄不甘,“就這麼幾個,打發叫花子呢!”
風情在屋裡隨手扯起被子蓋住自己,她不屑於在這些事情上跟這個女人爭辯。
正懊惱著,手提包旁邊的字條吸引住了風梅的目光。景騰花苑……
作者有話要說:
☆、同居(三)
午後的陽光很好,季延躺在陽臺的藤椅上,探著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盆景裡的小烏龜。
“咳咳。”楚玟璧裝模作樣的咳嗽幾聲,可對方卻全然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作為受慣了眾星捧月的公眾人物,楚作家當然不能忍受這種級別的忽視。
“喂喂!怎麼說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幹嘛要忽視我啊!”
“我怎麼敢啊,惹著誰都不能惹著你。”季延兩指捏住龜殼,把無辜的小烏龜舉起來對著某人。烏龜膽小,立馬縮回脖子。“我突然覺得你跟我的錢錢很像。”
“你才像烏龜!”楚玟璧氣急敗壞,端起桌子上的咖啡仰起脖子喝完,“錢錢?這是個什麼名字?”
“首先,你喝的是我的咖啡。”季延放下錢錢,十分糾結的端起已經空無一物的杯子,“其次,錢錢之所以叫錢錢因為它是一隻金錢龜。”
“那怎麼不叫金金?”
“你不覺得很俗氣嗎?”
“錢錢就不俗氣了?”
兩個人剛見面就因為一隻金錢龜開始了紛爭不休的口水戰。許是季延覺得這樣的爭辯太沒意義,終於屈服於楚玟璧的淫威之下。錢錢從此改名金金……
“你過來是有什麼事?”季延淡淡的瞥她一眼,她比較擔心的是風情過來撞見楚玟璧怎麼辦。畢竟楚玟璧雖然看著比較穩重,實則最不靠譜的就是她。
“額…不做什麼,來看看你不可以嗎?”蹲下身子摸摸趴在石頭上的金金,楚玟璧悠哉悠哉的說道。
“不做什麼你跑來我這裡?!”季延不自覺提高了語調,果然最不靠譜的還是她。
楚玟璧沒皮沒臉的湊到季延面前,伸出爪子摸了摸季延的臉,笑意盈盈的說:“你這臉在哪兒整的?我家那幾位最近都嫌我難看了。”說著,還煞有介事的摸了摸本就不存在的眼淚。
拍掉自己臉上的爪子,“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的。”
“好吧,好吧。”給金金扔了點生肉,“你拜託我查的事已經有結果了,但我覺得還是我親自過來告訴你比較好。”
“嗯,說。”
嘆了口氣,楚玟璧坐到季延對面。“你讓我查風情這兩年都跟什麼人在一起,很奇怪,她的私生活雖然不是很光彩,倒也是很檢點。在夜總會也沒有再出過臺,好像做這些事只是為了賺錢。”
她說完,看了看季延的表情。見對方情緒沒什麼波動,又繼續說:“不同尋常的地方,兩年前她突然多出了一個母親。”
季延的臉立即沉了下來,眼裡閃著異樣的神采,“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