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的晶片變成了漢芯,騙取了國家各部委、上海市政府和上海交大的支援。硬體確實比著作更好抄,換個封皮兒就可以了。
脫是捷徑,抄也是捷徑。多少人從此成名得利,有了自己的所謂“事業”。這讓那些還沒脫還沒抄還在原創的羊腸小道上賓士的人眼紅了。他們發現了脫和抄不僅是捷徑,而且是金光大道。
於是,更多的女的開始脫,脫成了寶貝。寶貝們最愛的是美容手術,把飛機場和盆地改造成了託塔李天王。當有了脫的競爭,就會有脫的創新。透過什麼脫,脫成什麼樣,脫得藝術不藝術,脫得到位不到位,脫得有趣不有趣,這都是需要策劃的。因為大家都明白,脫到最後大家都一樣。於是乎,更要在脫的過程當中體現出個性來。
更多的男的開始了抄。其實抄這個東東自古就有了,只是現在的男人更會抄了。先抄別人,再時不時地抄自己。抄自己容易。抄別人難,抄別人而不露痕跡難上加難。
抄者需要具備這樣的心理素質:那是我的,那本來就是我的,可是被別人先拿去了,啊,終於物歸原主了。這樣的心理素質越高,所抄的東西就越好,抄出來的痕跡就越小,以至於無痕。
抄的境界,有三種。
一是“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昨夜西風凋碧樹”,意思是:能抄的都被人抄了,再抄就不合適了。“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意思是:苦悶啊,哪裡是可以抄襲又不會被發現的天涯路呢?
二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於是找來一堆可抄的,大抄特抄,抄它個天翻地覆。可是,抄來抄去,總覺得不適合自己。實在是啃口泡麵都不脆啊。
最後是“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啊,原來我要抄的在這兒,就在我小學的一個筆記本里。
後現代社會的開始
中國的地理形勢是西高東低。西部多大山、高原、沙漠、草原,東部多平原、三角洲、半島。在這樣的形勢下,中國社會勢必呈現極其不平衡的資訊生態。當西部山區還處在通訊基本靠吼的原始狀態時,東邊已經把網路玩兒到了如此無聊的程度。
不可否認,共同富裕是我們這個社會的奮鬥目標。但資訊生態上的共同富裕似乎更加遙遠。在資訊生態大片貧瘠的土地上,我們的同胞還在為希望工程孜孜不倦。而在資訊生態超富集的池水裡,一個無意義的滋生物迅速蔓延。
我們的後現代性居然在網路偶像的孵化下誕生了。
說到後現代的無意義性,不能不提我們的周星星和他的無厘頭。
看過周星星的許多經典電影,發現其中的無厘頭雖然搞笑,但電影本身還是很有世俗而庸俗的意義。
即使是《大話西遊》,一樣充滿意義的波瀾,那對愛情的由衷讚歎,讓我們根本無暇顧及無厘頭的風景。
到了《功夫》,那種除惡揚善的道德情懷更是甚囂塵上,哪裡還有什麼無厘頭的影子。後現代的時針也被撥回到現實主義的錶盤上來了。
然而,網路偶像超越了周星星,讓我們、讓我們的媒體都大驚失色。何以玉體橫陳、下半身文學火不過網路偶像?何以生理上的無聊為精神上的無聊所代替?我們何曾見過如此徹底的無意義呢,簡直是全身肌無力。我們慌忙到處尋找那無意義中的意義,難啊,大家的眼球都直了。
二、策略(10)
於是我們看到一個徘徊在現代中國社會網路世界裡的幽靈。它粉色透明,有著足以令現代人羨慕的未來時設計。它莊重典雅,似乎根本就是賈寶玉二代。
它一路走過來:
顛覆了現代主義的炒作學,使那些醉心於包裝的公司、炒作大王血本無歸;
顛覆了現代主義的偶像精神,使那些偶像花容失態、亂了貓步,對經紀人說,滾;
顛覆了現代主義的學者權威,讓他們在重估一切價值的時候先把價值重新定義;
顛覆了現代主義的理想,把德先生和賽博士趕回了上個世紀;
顛覆了現代主義的獨裁,代之以無軸心的民主、眾生喧譁的狂歡;
顛覆了現代主義的知識,讓文盲有了笑傲江湖的機會;
顛覆了現代主義的哲學,把驢唇馬嘴奉為圭臬;
顛覆了現代主義的社會學,把周孝正弄得語無倫次;
顛覆了現代主義的經濟學,把張朝陽的眼球也給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