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精力幫你,等我把屍體背下去,休息兩天再來幫你。”
大師就是大師,知道了我的事後,沒有半點藉口和推諉,直接就答應了,他說的也很實在,他現在確是沒有精力和體力幫我,開天眼是需要功力的,現在這種情況不可能辦的到,我急忙向波多仁寶哲表示了感謝。
桑傑驚喜問波多仁寶哲為什麼會在附近,波多仁寶哲說他找到了遇難者的遺體,就在不遠的地方,想著明天背下山,看到我們這邊有燈火,以為是有登山者這個時節登山,想要勸我們回去,不曾想是桑傑和我。
桑傑現在就要去看看那些遇難者,波多仁寶哲卻說天太晚了,明天去看不遲,於是他也在我們帳篷睡了一晚,我本來想把睡袋給老人的,老人卻笑著搖頭,說他習慣了披著羊皮襖,讓我自己睡就行了,然後就那麼靠在帳篷邊上,裹著羊皮襖睡覺。
如此惡劣的環境,波多仁寶哲的臉上卻始終掛著微笑,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微笑,宛如孩子,只有心靈無比純淨的人才會有這樣的微笑,哥們不由得又暗自感嘆了聲,桑傑和波多仁寶哲是一類人,他們似乎對這個世界永遠保持著樂觀,臉上的微笑從來沒有消失過,貧窮,卻快樂,做著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卻樂此不疲。
他們活的很簡單,卻很快樂,我突然覺得,快樂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嗎?其實快樂不在於你有多少錢,過著什麼樣的日子,你只要想快樂,就會快樂,就像是桑傑,就像是波多仁寶哲。
我想著心事睡了過去,第二天一大早被桑傑叫醒,今天的天氣很好,我出了帳篷,寒冷依舊,天空卻藍的嚇人,幾朵白雲漂浮,太陽直射下來,帶給人一絲暖意,我們隨便吃了點東西,波多仁寶哲就帶我和桑傑朝著右邊走去。
走了小半天,來到個背風的地方,此處應該是個臨時營地,帳篷已經全毀了,地上躺了七八具屍體,有男有女,有外國人,也有中國人,看樣子死的時候不短了,與其同時,我感覺到在一出陰冷的背面,有些鬼氣。
我明白為什麼波多仁寶哲要把這些屍體背下山去了,死在珠峰的鬼魂是沒法走上黃泉路,因為這個高度,罡風十分強大,鬼差都不願意來這種鬼地方,而死了的人,就會被困在山中,忍受著罡風的吹拂和寒冷,直到魂飛魄散,煙消雲滅。
一個人,一件皮襖,簡單的裝備,就來珠峰,忍受著風寒,承受著危險,卻只是為了把這些屍體背下去,因為只有屍體背下去,鬼魂才會跟著下山,這是何等的慈悲?哥們服了,真心是服了,朝著波多仁寶哲雙手合十。
波多仁寶哲微笑著還禮,對我道:“桑傑手臂有傷,他背不了屍體了,你能幫我背一具下山嗎?”
我還以微笑,對波多仁寶哲道:“大師,一具一具背屍體,太費功夫了,我可以讓他們全都跟著咱們下山,因為我會趕屍!”(未完待續。)
三百一十二章 尊重
多學點本事沒有壞處,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用的上,就像屍叔的趕屍功夫,哥們真心學了,畢竟那是屍叔的一片心,但我覺得用上的機會不大,卻沒有想到,沒過多長時間我就要用到這門功夫了,雖然我達不到屍叔趕屍的本事,可趕著這些屍體下山,還是能做到的,縱然有些地方很不好走,難走的路段大不了一具一具背過去。
難道這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或許是老天都被波多仁寶哲的慈悲心感動,所以才會讓我來找他,哥們都準備好大顯身手了,不料,波多仁寶哲卻搖搖頭對我道:“我們不能像趕畜生一樣把他們趕下山去,他們死了,但也需要被尊重。”
“大師多慮了,我不是不尊重他們,只是權宜之計。”
波多仁寶哲笑著道:“世界上沒有什麼權宜之計,所有的權宜之計都是自欺欺人。”說完不在理我,費力背起一具屍體,用繩子綁在身上,我很無奈,不知道如此睿智的老人為何這麼死心眼子,人都死了,還在乎什麼尊嚴不尊嚴?我忍不住看向桑傑想讓他幫著說兩句。
桑傑走到我身邊小聲對我道:“在波多仁寶哲的眼裡,死人和活人沒有任何區別,他是沒有分別心的。”
是人就有分別心,比如我喜歡誰誰誰,討厭誰誰誰,喜歡誰的聲音,討厭誰的眼神,這個人身上有臭味,穿的太難看,這個人是個壞人,我喜歡秋天,不喜歡夏天,我喜歡吃肉,不喜歡吃青菜……
分別心無時無刻不在,心有分別就會生出好惡與煩惱。大乘佛教認為,要得到徹底的解脫,就必須以無分別的、平等的“般若”智慧,從根本上去除人們的分別心,這就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