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失一捏,倒也吃了一驚,不知是誰。見帳子掀開,原來是他。心中正在想算計他,不想有這個奇緣。忙抽出,跳下床來,一把抱住,推在床上,道:“我兒,自已翁媳怕甚麼?”就去扯他褲子。那花氏羞愧滿面,自已失手錯了。又不敢叫,只攥著褲腰東扯西扭的亂掙。那馬氏笑向他道:“二奶奶,不要呆了。青春年少,落得受用。你不看當日大奶奶在那時同老爺相好,老爺何等疼他,吃好的。穿好的。你二相公又不在了,你不靠老爺靠誰?且落得享福。有老爺做主,還怕人說甚麼不成?我勸你是好話,快不要戇。”就相幫著去撥他的手。
那花氏一個水性少婦,也有些動心。又聽馬氏勸他的話,也希圖公公疼愛。料想也掙不脫,把手略鬆了些,已被阮大鋮脫下了褲子,伏上身弄了進去。花氏只閉著眼,一語不發,阮大鋮同他弄完了,摟著問他話,他總不答。馬氏笑道:“你好呆,害甚麼羞?我也是婦人,同你一樣,怕甚麼?”花氏也不做聲,掙了起來,穿上褲子,羞羞慚慚的去了。那阮大鋮歡喜無限,自幸得此奇遇。
你道這馬氏為甚麼兩次三番攛撥阮大鋮奸兩個媳婦?他當日總成阮大鋮偷上郟氏,原圖阮大鋮歡喜,額外加惠於他,是利人利已的心腸。不意阮大鋮有了郟氏,一心貪在他身上。馬氏穿的戴的,阮大鋮雖然加厚,但那一件要緊的事越稀了。人說飽暖思淫慾。他不愁穿不愁吃,不想這一道還想甚麼。他每每悔之無及。恰好他也得了個奇遇,故此又攛撥阮大鋮奸了花氏,他好另做兩圖。
你道他是個甚麼奇遇?那阮大鋮的正妻毛氏只有正室之名而無伉儷之實,又年老了,阮大鋮整年不到他房中一次。他天性自幼好淫,老來這癟牝中竟不得稍嘗雞味,越覺難過,但說不出口,真是啞巴吃黃連,苦在心裡,卻也無時無刻不想此處。阮大鋮有一個心愛的家奴,名字叫做苟雄,系北京大名府人氏。三十來歲一條大漢,身材膂力都好,又會些武藝。阮大鋮當日在北京時,見苟雄時常在街上使拳棒化錢財,愛上了他,收在身邊做個親隨。他也自已行事不好,恐人暗害,特特抬舉苟雄做個護身的心腹。帶到了南京,時常叫他上邊來取東取西,毛氏便看上了他這漢仗。又知他有大力,心思想要他褲檔中黑松林裡,似眼非眼,似嘴非嘴的這件癟物犒賞他,【主母以此物犒賞家奴,真是異典。】卻不得其便。
一日,毛氏偶然到嬌嬌住那房中走走。到了院子裡,見花臺上一塊太湖石掉了下來,叫丫頭道:“你去叫了苟雄來。”不多時,苟雄來到。毛氏道:“那塊太湖石掉了下來,你擱了上去。”苟雄走到跟前看了看,約有百餘斤。毛氏也走了來看,苟雄把上衣脫了,只穿短衫,雙手抱起那石頭來往上放。他因使力,胸脯腆著,下身未免就往前挺起。毛氏有心,見他褲檔中一團凸起,好生動火。心生一計,向丫頭道:“我一時肚疼起來,你去生個炭火,拿陳六安茶泡一壺來我吃。”丫頭去了。苟雄放好石頭,也穿衣要走。毛氏道:“你且來著。”他走到房中一條春凳上睡倒,道:“丫頭不在這裡,我肚子疼得很,你替我揉揉。”苟雄意思不敢,毛氏道:“我還養不下你來麼?家人同兒女一般,怕甚麼?”苟雄只得伸手去替他揉。才揉幾下,他道:“這沒用。我有這個病根,【乃騷根,非病根也。】每常痛起來,老爺拿光肚子替我一熨就好了。你也來替我熨熨。”【他果有此病,醫生大得便宜。】苟雄笑著不敢上前。毛氏急了,把褲子脫下睡倒仰著,道:“快些,快些,我要疼死了。”【倒怕是要癢死了。】那苟雄見他如此,知他是要如此如此之意。若不如此,恐他反怒。況他一個壯年無妻小夥,見毛氏之物雖毛多而癟,到底是個婦人之具,陽物也就大舉,也不管甚麼名分尊卑,扯開了褲子,扛起腿來,就攮了進去,盡力大弄了一陣。
毛氏久違此物,連丟二次。怕丫頭送茶來,叫他歇了出去。毛氏見苟雄不但力大身強,且那一根厥物也出類拔萃,生平嘗所未嘗之美,豈但強似當年之表兄,還覺大勝今日之夫主,喜出望外,時有厚贈。但是阮大鋮不在家,就悄悄叫了他來,到嬌嬌那房中去行樂。丫頭也都知此事,因受了主母厚賞,故不曾洩漏,也相厚了許久。
不防馬氏一日到毛氏房中來有話說,不見毛氏。問丫頭們,都不做聲。馬氏道:“這丫頭們怎都啞了。問你奶奶在那裡,怎不答應?”那丫頭沒得說,答道:“奶奶往嬌姨房裡去了。”馬氏動疑道:“往那空屋裡去做麼?”也就到那屋裡來。推門進去,見苟雄扛著毛氏兩隻腿,在一張椅子上人弄呢。毛氏大驚,推開苟雄,也顧不得羞恥,精屁股跳起來,拉住馬氏,跪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