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那女子含羞不答,每夜叮問,過了數日也熟了,那女子見他只是問,聽得瑣碎了,笑道:“這不過是個雞巴,你只管問甚麼。”他大詫道:“你既是女孩兒,如何認得雞巴,定然不是真的了。”起來對父母說,媳婦是個破罐子,要休了回去。李守忠先也不肯,禁不得他成日家大鬧,李守忠不得已,叫原媒送了媳婦家去,那屈老兒不知是那裡帳,雖兩家費了許多唇舌,也還是疑女兒或有差謬處,只得隱忍罷了。李自成親託媒人,要替他尋個真正女兒,媒人四處打聽,又尋了一個的的確確的黃花閨女了,娶過門數日,仍是如此,又把女兒退回。
這女子的父親名字叫做韓淵,也是個有頭臉的人,心中不忿,告到縣中,拘了李自成去問,他執定說不是處女,故此不要。知縣沒處查考只得向韓淵道:“夫妻是白頭相守的,他既不願,強合了,你女兒在他家也難過日子,不若你把女兒留下罷。”那韓淵見官府說得有理,心中雖含冤恨,只得罷了。兩家打了一場官司出來,李自成把媒人抱怨個不休,說他不打聽真實,兩番誤了事,媒人心下甚疑,走去問那兩家女子道:“怎麼成親之夜不說,定過了幾日,方說是破的,是何緣故?”那女子含羞帶忿,細述其由,媒人不覺大笑,方知其中之故。
那時有一個妓女也姓韓,生得頗覺俏麗,雖才二十多歲,一個陰戶,其寬鬆無比,自小肚子上,以至股溝之下,一片長毛布滿,几几乎無門可入,而且交合之時,淫水常流,涓涓不息,內中其冷如冰,有那嫖過他的人見他這一件出奇之美窟,贈了他一個雅號,稱為韓松泉,謂其又寒又松,又謂淫液如水之多也。
這韓松泉之名一出來,下顧者甚少,只有縣中一個衙役,姓蓋名君祿,他的陽具有七寸餘長,棒槌粗細,別的妓女見了他,皆逡巡畏怯,弗能大飽其欲,惟這韓氏不畏怯,他常來嫖這韓氏。兩人正是天生美對,蓋君祿之陽具既雄,便不覺他的深松,況他是個無妻的光棍漢,得過婦人之物那裡還好歹,韓氏之寒與水,彼皆不較,惟取其勇於受敵而已,兩人甚是相厚,一個願娶,一個願嫁,但蓋君祿心雖要娶,卻囊中無物,不能替他贖身。
他的老鴇見女兒主顧甚少,要將他轉賣,央煩媒人尋覓售主,這媒人就是替李自成說親的那人,這媒人想了想,笑道:“我把這件美貨總成了這呆孽障罷,遂向韓氏道:”你媽如今要賣你,我想你門戶人家的女兒,不是賣去仍做此事,便是與人做小,如今有一個好人家卻是娶正妻,我總成你去受用,只是一件,若是男人問你他那東西叫做甚麼,你咬牙根只說不認得,要緊要緊。“又將先那兩個女子的事向他說了,韓氏笑著應允。
這韓氏心雖戀著蓋君祿,耐身不能自由,暗暗同蓋君祿商議,等嫁到李家之後,叫他假認作表兄妹,可常常來往,得空以遂私情,蓋君祿喜諾而去。
再說那媒人來向李自成道:“這一回實實尋著個真女兒了,模樣又好,卻財禮要厚。”李自成滿心歡喜,一心要娶,他父親是不敢拗他的,娶了回來。成親之時,李自成弄了進去,韓氏全然不覺,見他在肚皮上一動一動的,知是弄上了,裝出許多的苦楚樣子,叫疼叫苦不休。李自成以為是真,連忙拔出,韓氏還叫苦不住,李自成道:“我已拔出來了,你如何還叫疼。”韓氏道:“我是真正女兒,你的太大了,我空著還是疼的呢。”李自成越加歡喜。過後把陽物問了他幾十次,他只說不認得,李自成暗道:“這才是個好女兒。”因笑對他道:“這叫做雞巴。”那韓氏暗忖道:“好的我不知見過多少,稀罕你這個雞巴。”忍不住失笑,李自成問道:“你笑甚麼?”他不答應,問之再三,他含笑說道:“我長了這樣大,今日才知道叫做雞巴我往常當是男女一樣,原來是恁個樣兒麼。”李自成愈加歡喜,十分恩愛。
原來韓氏做妓女時,李過也曾嫖過他,他兩人頗有情愛。李過恐叔叔見了佔了他的去,不曾與李自成知道,所以李自成不曾見過,自從韓氏嫁了過來,二人一見,都是舊相識,豈不認得,但韓氏是嬸母了,李過不敢提起舊情。
這韓氏因李自成物既微而本事又不濟,有個溫溫舊帳之意,一日早起,李自成還在睡覺,韓氏張見李過在後院揹著臉溺尿,他悄悄走到後面,伸手去將他陽物一捏,李過倒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他,嘻嘻的笑道:“你如今做了嬸孃,高枝兒上去爬了,還肯想著他麼。”韓氏摟著他親了個嘴,一手攥住陽物,說:“沒良心的,我當日同你何等相厚,你要我的陰毛做表記,我還拔了一大把送你,我來了這些日子,你竟不睬我一睬。”李過道:“我如何敢忘你,巴不得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