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最大酒樓大堂,賈琮直面一干財雄勢大的大鹽商,神態自若沒有絲毫膽怯之意。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
郝友謙臉色一冷,周圍氣溫都好似跟著下降,沉聲道:“林大人真的想跟揚州鹽商總會徹底翻臉不成?”
“盡職而已!”
賈琮淡然開口,絲毫不受壓抑氣氛影響,嗤笑道:“莫非諸位覺得,揚州鹽商總會比得過朝廷的森嚴法度?”
“哼,賈公子用不著跟我們說這些虛話套話!”
郝友謙嘴角一撇,目光森寒冷笑道:“林大人,還有賈公子可知道,鹽商總會一旦全力出手,會有多麼嚴重的後果?”
“後果再嚴重!”
賈琮毫不客氣譏諷道:“總比惡了當今和上皇的好,諸位說呢?”
滿滿的不屑幾乎溢於言表,原本氣勢洶洶的大鹽商們頓時一滯,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尼瑪,叫他們怎麼回答?
鹽商總會的能量再大,比起當今和上皇自然屁都不是。
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該怎麼選擇!
可是……
“林大人,這是打定主意跟鹽商總會死磕了?”
郝友謙冷哼出聲,強行轉移話題冷笑道:“賈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真的一點回旋餘地都沒有麼?”
嘿嘿……
賈琮冷笑出聲,沒理會一幫臉色難看的大鹽商,悠然道:“有倒是有,你們要是能夠動用力量將我姑父安然調離揚州那也成啊,可揚州鹽商總會,辦得到麼?”
最後,還沒忘刺了句,他還真巴不得有鹽商受不得激,能夠幫著出把力!
“林大人想要離開?”
沒等郝友謙開口,旁邊一位大鹽商驚呼道:“不會是蒙人的吧?”
“呵呵,真的別把揚州巡鹽御史的官位看得太重!”
賈琮連聲嗤笑,滿臉不屑譏諷道:“我姑父出身列侯世家,又是堂堂探花郎出身,家資豐厚前程遠大。根本就沒必要陷在揚州鹽政這個大泥坑裡!”
這話,說得相當直白,語氣中滿滿都是高人一等的傲氣,一雙銳利眼神緩緩掃過面面相覷的大鹽商們,沒好氣道:“諸位辦得到麼,辦不到的話也就不用廢話了!”
簡直就是赤落落打臉,絲毫都沒有客氣的那種。
在場大鹽商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難堪,卻又沒人敢接這話,有些事情真不是他們能夠參合得起的。
就是他們背後的支持者,以及多年來編織的利益大網,也不一定做得到這樣的事。
就算做得到,可要付出的代價太過慘重,他們也是不樂意的,憑什麼啊?
“呵呵,果然不愧是京城來的貴公子,牙尖嘴利叫人喜歡不起來啊!”
郝友謙輕笑出聲,打破了大堂尷尬的沉默,悠然轉移了話題,直接道:“那是林大人自己的事情,跟我們這些鹽商關係不大!”
說到這裡,頓了頓突然語氣冷厲道:“可要是擋了我們的財路,那就是我們的敵人,不死不休的那種!”
嘖……
賈琮劍眉微楊,嗤笑道:“合著我姑父盡職就是不對,非得和諸位同流合汙吧?”
“不要說得那麼難聽!”
郝友謙淡笑道:“只是這一行的規矩罷了,就是林大人最好也不要輕易觸碰!”
去尼瑪的吧!
賈琮突然變臉,冷笑道:“別特麼跟我扯這些有用沒用的,有本事你們儘管使出來,信不信就是我一個白丁,就能叫你們這幫子鹽商吃不了兜著走,活得寢食難安惶惶不可終日!”
“小兔崽子你說什麼呢,信不信老子今天就叫你出不了門死翹翹!”
賈琮的話像是捅了馬蜂窩,頓時有一位滿臉陰狠的鹽商暴怒而起,手指賈琮殺氣騰騰。
話音一落,從酒樓後院猛然衝出十幾條大漢,凶神惡煞虎背熊腰,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路數!
“那小爺就先叫你們死一死!”
賈琮猛然起身,抄起屁股底下的沉重太師椅,朝那口出狂言的陰狠鹽商砸了過去。
“劉爺小心!”
剛剛衝出來的壯漢中分出三位,速度飛快攔在口出狂言的鹽商身前,來不及反應就被飛來的太師椅砸得骨斷筋折倒地不起。
也就是賈琮距離那廝足有近十丈,砸去的太師椅飛行有了一點緩和時間,不然要是直接砸在口出狂言的那廝身上,瞬間就能將其砸死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