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安慰了林老管家後,也回了自己臨時居住的小院休息,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雖然不知此時林如海心中已是翻江倒海,不過猜也能猜出一二,並不是太在意。
只要林如海不傻,以後兩人不徹底鬧翻,基本就不用擔心會出現大嘴巴事件,這是做人的基本準則。
再說了,就算林如海私下宣揚,也得有人肯信啊。
看到了書桌上,放著的那一張材質做工精美的請帖,臉上露出了古怪笑意。
這幫傢伙,顯然也是有後手的!
第二天,林如海稱病不出,賈琮得了空閒直接到了驛館,找到鏈二把請帖一亮,問道:“鏈二哥,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見識見識揚州鹽商的手段?”
“還是算了吧!”
鏈二苦笑,連連擺手道:“我可沒三弟的大心臟,受不了那些鹽商的刺激!”
儘管被矇在鼓裡,可他又不傻,哪能感覺不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凝重氣息?
林如海巡視遇到三波劫匪的事情,只有調查團的幾位主事官員知曉,鏈二還不知道這事。
不然,他肯定猜得出揚州鹽商的邀請,鐵定沒好事!
他們連揚州巡鹽御史都敢埋伏,要是發起瘋來趁機對付兄弟倆可怎麼辦?
“也好!”
賈琮點頭笑道:“鏈二哥就待在驛館哪都別去,不管聽到了什麼傳言都不要相信,事情很快就會過去!”
說完拱手告辭,只留下鏈二滿頭霧水不明所以。
不過他還是聽從了賈琮的勸告,儘管心裡著實有些不落底,卻也無可奈何。
有些事情,他真的參合不起,也一點都不想參合。
不管三弟賈琮和姑父林如海有什麼盤算,總之對他絕對不會有危險就是,這點他還是能夠確定的。
心中很有些複雜,三弟到了揚州後,變得越發肆意昂揚,叫他都有種不認識的錯覺。
或許,可能,應該在京城榮國府的時候,這位一直都在隱藏真實性情?
想了想府裡亂七八糟的情況,連他自己都說不清府裡到底是個什麼狀況,也就別指望三弟這個庶子能有多麼突出的表現。
怕是,老太太和二太太頭一個不答應啊!
……
中午時分,揚州最大最豪華的酒樓一派安寧,完全沒有往日同時段的喧囂熱鬧。
今日,揚州鹽商總會大手筆包場,整個酒樓都被鹽商手下護衛保護得十分嚴密,不允許無關人等靠近,態度蠻橫霸道得緊,叫人一見就知氣氛不對。
昨天剛剛下了一場暴雨,天穹碧空如洗,微風輕拂帶著絲絲溼潤的涼意,是個郊遊踏青的好日子。
賈琮準時赴約,身邊五十位薛家打手士氣高昂凶神惡煞,還有二十巡鹽御史衙門護衛押陣,淨街虎的氣勢顯露無疑。
“琮三少,你這是……”
下帖的土豪公子哥在大門口迎接,見到賈琮手下強行佔下一半的大門,頓時臉上笑容僵硬有些不爽道。
“丫的,都到這時候了,裝什麼大尾巴狼?”
賈琮卻是沒客氣,嘿嘿笑道:“這回不是‘鴻門宴’麼,要是不帶多一點小弟過來,能不能豎著離開都難說!”
不等門口迎接的土豪公子哥辯解,他一手拉過這廝一起進門,笑道:“我知道你小子沒那麼深沉的心思,還是不要胡亂開口丟人的好!”
這話,真是不客氣啊!
把個土豪公子哥氣得七竅生煙,關鍵還是被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子教訓了,他還沒多少反駁理由。
事情明擺著的麼,自從昨天鹽商總會出手,已經和賈琮徹底對立,接下來就是真實實力的比拼了。
賈琮竟然還敢應約上門,單就這份膽氣,就足以叫主動在門口迎接的土豪公子哥敬佩了。
果然,進了酒樓大堂之後,沒有美味珍餚,也沒有名妓花魁,有的只是一干子氣度不凡的鹽商大佬。
嘖……
連點子遮掩都不打,這幫傢伙不是真的急了,就是徹底撕破了以往的偽裝,露出了大鱷本性。
“諸位,費勁周章清我過來,有何貴幹啊?”
賈琮絲毫沒有畏懼,示意身後的薛家狗腿子搬來椅子落座,輕飄飄開口問道。
就這鎮定自若的神態,還有不卑不亢的氣度,頓時叫一干揚州大鹽商側目。
尼瑪,眼前的小子真的沒到十歲?
還是說,榮國府的教養真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