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幾個親信大將、謀臣環伺兩旁,八個驃悍的侍衛,手按寶刀,虎視耽耽。朱國治視而不見。行禮參拜,也不等吳三桂說話,徑自站起身來,在一旁坐下。
停了好大一會,吳三桂才從牙縫裡迸出一句話來:“朱國治,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擅闖銀安殿,逼迫孤王!”
“王爺此言差矣!下官奉旨行事,不過是請問王爺的行期、何談逼迫二字?”
“哼,孤王行朝一旦定下,自然會照會你們。你三番兩次地來催問,不是逼迫,又是什麼?何況你在雲南已經逼迫我多少年了。”
“王爺身為藩王,擁兵自重,而朱某不過一介書生,腰無尺寸之刃,手無縛雞之力,就是想逼,能逼得了嗎,”
話猶未完,胡國相在旁喝道:“住口,小小一個巡撫,竟然如此放肆。我們王爺坐鎮雲南,靠的是幾十年征戰疆場的汗馬功勞。抬起哪隻腳來,也比你的臉乾淨。”
“哦,有這等道理?此話從王爺身邊重臣嘴裡說出來,也不怕別人恥笑嗎?至於王爺的腳是不是乾淨,下官就不好明說了。正所謂,莫道天下人不知,茫茫海內皆識君。平西王一生,幹了那麼多驚天動地的事,還用著我一一述說嗎?”
一句話,戳到吳三桂的病處,激得他拍案大怒:“放肆,把這狗奴才拿下,殺他祭旗!”
第三十四章 舉叛旗反了吳三桂 陷情網痛煞李雲娘
吳三桂要起事了。
三聲大炮掠空而過。號角手將長長的號角高高仰起,“嗚嗚”一陣悲涼鳴叫,空寂的峰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