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他不忍心,而且……”
麗把口裡的香菸遞給他,他猛吸了一口。麗說道:“他至少一個月內不可能恢復太多的。沒有三個月的時間,他恢復不了,這是實話。雖然我每次都跟他說,只要兩週,只要兩週,但他真是需要時間。”
陳為難地說:“我不可能把他帶回上海。”他搖了搖頭,“皮爾森小姐,求你告訴我,拿這個六英尺高的、一句中文都不會說的牛津畢業生怎麼辦?”
外面的喇叭響起來,他們在催麗,得出發了。
陳幫著麗撿起地上的褡褳一起往外走,先把褡褳扔上車,然後站在下面,把麗託上了車。
麗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對他大聲喊了一句:“傑克,你聽說過一個叫黃石的地方嗎?你讓他去那裡吧!”
車一下子開遠了,把麗的聲音吞沒在一片轟鳴中,陳只聽到“黃石”的字眼兒。
軍隊已經全部撤離了,只留下陳和霍格。日本人的軍隊隨時都有可能到達這裡。
霍格雖然還沒有恢復,但已經可以在地面上走動了,不再需要整天趴在床上,他四處溜達著,這裡原來是由當地的一所中學改建成的野戰醫院,他從一個房間裡意外地找到了一個籃球。他有點興奮地拿著球來找陳,希望陳能和他一起放鬆一下。
但他對自己的身體還沒有把握,便先獨自來到球場上,想測試一下自己的身體。他先輕輕拍了兩下球,沒事,他放鬆了一點,然後起步,一路運球,也沒事,他的心情一下子輕鬆起來,有身輕如燕一般的感覺。他起身投籃,但這個動作立即讓他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胸口的傷口處猛烈地疼痛起來,剛要癒合的刀口像是被重新撕裂了一般。
他重重地坐在一旁喘了幾口粗氣,讓自己的疼痛慢慢緩解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