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跳上去的,那進站。
是搞糧食、煤炭,搞到搞不到跳下就算了。這一次扒車和過去完全不同,要搞敵人的武器。他是以一種完成軍事任務的嚴肅心情,來看待這次扒車的。他像小老虎一樣蹲在那樹棵子裡,好像等待著一聲令下,就衝出去和敵人搏鬥。
“嗚……”一聲沉長的汽笛吼叫,車站上開動的機車嘶嘶喳喳的喘著氣。接著老洪聽到鐵軌發出低低的軋軋的聲響,那是遠處的列車開動,車輪與鐵軌摩擦傳過來的聲音。路基上的白霜,越變越白,隆隆的聲音越來越大了,地面也開始抖動。當老洪抬頭看時,火車帶著一陣巨大的轟隆聲風馳電掣地衝過來,機車噴出的一團白霧,罩住了小樹叢,接著是震耳的機器摩擦聲。從車底卷出的激風,吹得樹叢在旋轉,像要被拔起來似的。老洪挺挺的象鐵人一樣蹲在那裡,眼睛直盯著馳過的車皮,一輛,兩輛,三輛……當他往後看一下,看到後邊只有三四節車的時候,他撥開樹叢,竄上路基,迎著激風,靠近鐵軌下邊的石子。只剩兩節車了,他閃過第二節客車的首部,眼盯著過來的尾部的上車把子。當這弓形黃銅把子剛要到他身邊,他搶上一把抓住,緊跟著幾步,身子像一隻瓶子樣掛上去。當飛動的車身和激風迫使他的身子向後飄起的時候,他急邁右腿,往前一踏,右腳落在腳踏板上,身子才算恢復了平衡。
老洪蹲在腳蹬上,從懷裡掏出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