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禌倒沒客氣,馬上就想到了,“汗阿瑪,兒子想要吃上回宮宴上那種帶果木清香的烤鴨。”
仰著腦袋望向皇帝,胤禌發出疑問,“汗阿瑪,既是給我的獎品,直接給我不就得了,為何還要額涅過手呢?”
“就數你好吃,”皇帝握了握手裡的小胖手,“回頭朕要囑咐你額涅,控制你的飲食,身子骨要結實,拉弓騎馬才能學起來。”
至於為何要透過宜妃,皇帝自是不會明說。後宮裡能接二連三為皇帝生兒育女的女人十個手指頭都能數過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打情罵俏,皇帝對宜妃還真就留著這份情趣。
“富爾祜倫,聽說你去年冬月十二歲的平安牌沒掛上,何時過去潭柘寺補上?”皇帝回頭問向富爾祜倫。
富爾祜倫先行謝過皇帝的關心,回稟道:“往年都是與表弟、表妹一起前去,不過,那陣子表妹身子需要調理,暫且耽擱了。現下和風日暖,也就這段時日,姥姥打算親自帶我們同去。”
“那就好,早掛早安心,免得你姥姥心裡不踏實。”皇帝腦中浮過和順公主的身影,忽又想到,“石文炳的那一對雙生兒女是不是就小你一個月,臘月裡的?”
富爾祜倫一臉笑意,不過不敢有半點不恭,“皇伯父好記性,小侄很久以前提過一次,您竟還記得,表弟表妹好福氣。”
皇帝不再多問,歡悅蔓延,石文炳家的兒女他沒印象,倒是富爾祜倫說話的方式,他聽著舒心。
皇帝走後,胤禔再次為自己的多嘴以及胤礽的表現暗自懊惱。大約瞧出胤礽該是不好表述,他才主動開口想讓胤礽張口結舌出糗。誰知,胤礽的每一句擲地有聲,視野寬闊,確實是自己沒有考慮過的宏圖大業。
出宮的路上,座下的馬兒似乎也感受到了胤禔的頹喪,慢慢悠悠顛著馬步,不敢驚擾胤禔。而胤禔心裡也篤定,這次去塞外,皇父肯定不會帶自己去了。
這邊沒有多想的胤礽帶上胤祉說說笑笑往毓慶宮的方向而去,其他皇子們也都各回各所,轉眼書院恢復了寂靜無聲。
王掞站在院中央,耳旁好似還回蕩著太子方才的那席話。一直提攜自己的掌院學士熊賜履數次在自己跟前誇讚太子,今日近距離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王掞也持讚賞態度。
只是,太子未免說得太好了,一時沒收住鋒芒,竟還是皇帝出言阻止。王掞轉身往屋裡而去,一邊收拾書卷,一邊輕言嗟嘆:“也不知皇上作何感想?只怕皇上還沒想齊全,太子就已說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