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過長江來,如此做法反而將他們引來了,不可不可,絕對不可!”
秦檜見狀,暗罵一聲廢物,隨即道:“陛下所言極是!那咱們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若西夏和吐蕃對燕雲用兵了,咱們再出兵!”趙構依舊搖了搖頭,“出兵什麼的,暫時就不要說了,咱們守好長江就可以了!”沈與求附和道:“陛下的決策最為穩妥!”秦檜知道不可能改變皇帝的心意了,便不再勸說了。
趙構心憂國事,起駕回宮,秦檜和沈與求隨行在側,眾御林軍護衛在前後左右。。
半路上,只見幾名騎士迎面而來,急驟的馬蹄聲在這寂靜的夜晚十分清晰。一行人立刻緊張起來,護衛御林軍擺好了防禦陣勢。
片刻之後,那幾名騎士來到近前,藉著火把的光輝看清楚了,原來是御林將軍及其麾下的幾個隨從軍官。只見那幾人翻身下馬,跪在前方街道中間,御林將軍大聲道;“末將奉命擒賊,特來複命!”
趙構從馬車中探出頭來,急聲問道:“人都抓住了嗎?”
御林將軍道:“回稟陛下,末將率人趕到水雲庵時,水雲庵早已經人去樓空了!”趙構一驚,“你沒有抓到人?”一旁的秦檜卻是暗中鬆了口氣,他原本還在盤算該如何坐實罪名,心裡很擔心皇帝親自審問,然後發現問題又改變了主意,畢竟假的就是假的,各方對證之下,只怕這件謀逆大案會被翻過來,而如今就不用擔心了,神霄太后等都跑了,這叫做畏罪潛逃,謀逆大罪可謂鐵證如山,想到這裡,秦檜的臉上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一絲微笑。
御林將軍道:“末將等趕到的時候,娘娘、殿下、眾侍女和女衛士全都不見蹤影了,而負責保護娘娘的那些衛士卻被五花大綁塞在一間房間之中。末將救下了他們,詢問之後得知。昨天夜裡,突然來了許多黑衣蒙面人,出其不意地制服了他們,然後便將娘娘等人接走了!”
秦檜問道:“你的意思是,那些黑衣人都是娘娘的人?”
御林將軍一愣,說道:“末將不敢說是不是娘娘的人,不過據那些衛士所言,那些黑衣人顯然對娘娘、殿下十分尊重!”
秦檜扭頭對皇帝道:“陛下,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娘娘眼見陰謀敗露,於是密令同黨前來接應逃出城去了!”沈與求皺眉道:“有件事很奇怪,要出城,就必須經過城門,娘娘他們是昨夜走掉的,卻為何直到此刻,各處城門都沒有任何訊息報上來?”趙構眉頭一皺。秦檜抱拳道:“沈大人的話提醒了微臣,看來這城防軍中只怕有人與太后勾結!”趙構十分惱火,對秦檜道:“此事,要儘快調查清楚!”秦檜躬身應諾。
沈與求對皇帝道:“陛下,娘娘他們才走了一天時間,想來還沒走遠,要不要派人追擊?”
秦檜暗罵一句,急忙對尚在猶豫的趙構道:“陛下,微臣以為不必追趕!微臣判斷他們定然是走的水路,如今定然已經進入了燕雲軍控制的海面,貿然追趕只怕會引發誤會!”趙構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愛卿所言極是!哎,走就走了吧,要是真抓起來了,朕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呢!”
而與此同時,幾條大船正在淮南東邊的海面上向北航行著,明月映照著船帆,海面上波光粼粼,輕柔的海風不時搖響船上的鈴鐺,叮噹叮噹的響聲遠遠地傳去。
中間那條大船的船艙內,張大牛前來稟報:“娘娘,船隊剛剛進入淮南海面,這裡是俺們燕雲軍的勢力範圍了,不用再擔心什麼了!”慕容飛花感嘆了一聲,對張大牛道:“有勞張將軍了!”張大牛憨厚地笑道:“俺只是燕王身邊的一個護衛隊長,可不敢當將軍的稱呼!”
慕容飛花微微一笑,“那我便叫你大牛兄弟了!”張大牛愣了愣,連忙擺手道:“俺哪敢做娘娘的兄弟!”慕容飛花感激地道:“要不是大牛兄弟把我們母子救出來,真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