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當即抱拳道:“大將軍,讓我去對付他吧!”
武松考慮到楊志這近三萬人馬這些天並未與敵發生戰鬥,算得上是生力軍,正好可以用來對付段至純那夥叛軍,便點頭道:“好,你去對付他們。”楊志這些天,不斷聽到友軍與敵大戰並且取得大勝的訊息,早已經是按耐不住了,這時聽見大將軍大營讓自己去對付段至純那夥叛軍,登時興奮異常,大聲應諾,匆匆去了。
楊志率領近三萬兵馬出鳳羽郡北上,數日之後,兵臨蘭溪郡城下。這蘭溪郡在洱海西北兩百里處,也就是現在的蘭坪縣,地方是個小地方,可是卻坐擁險要山勢,真可謂山川猙獰,易守難攻。如今段至純雖然是喪家之犬,但手中依舊有近兩萬人馬,依靠這險峻地勢,要想消滅他們,只怕也絕非易事。
楊志令大軍依山傍水紮下營壘,便召集眾將商議進攻策略。正議論紛紛,沒做理會處時,一名軍官匆匆奔了進來,稟報道:“將軍,段至純來了!”
眾人一愣,楊志皺眉問道:“你說什麼?段至純來了?”
“是的,段至純來了,就在轅門外,求見將軍。”
眾人面面相覷,一個部將沒好氣地道:“這人好大膽子,究竟是仗著什麼靠山,竟然敢自投羅網!”
楊志稍作思忖,對軍官道:“請他進來。”軍官應諾一聲,奔了下去,片刻之後果然引領著段至純進來了。段至純,一臉鎮靜,而且一身便服,不著戎裝,完全不像來到敵人的軍營之中,倒像是到老朋友這裡來做客似的。
段至純看見了楊志,朝楊志拜道:“罪人拜見將軍!”
楊志打量了他一眼,道:“你自稱罪人,想必是知道自己的罪過了?”段至純點了點頭,長嘆一聲,一臉悔恨地道:“我執迷不悟,看不見大勢所趨,不明白天命已經有所歸依,燕雲註定君臨天下!居然還妄想以人力抗拒天命,致使那血多大理將士白白犧牲,致使那許多大理百姓慘遭戰火荼毒,我的罪過實在是不小啊!”
楊志見他如此說話,心中不由得感到有些怪異,問道:“你今天來,究竟有何意圖?要降,還是要戰?如果要戰,就廢話少說,早早滾回去等著!”
段至純躬身拜道:“在下既然已明天命,如何還敢與燕雲對抗!在下願意率領殘兵敗將及蘭溪郡投降燕雲!”
楊志雖然心裡已經有所預料了,然而聽見他親口說出來,心中依舊感到有些意外。只聽段至純繼續道:“在下是罪人,不敢祈求將軍的原宥,但求將軍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莫要為難我的那些將士們!”段至純說得情真意切,楊志等人都不禁有些感動。楊志道:“既然投降了,便不再是敵人,而是燕雲之民,我軍不僅不會傷害他們,還會拼死保護他們!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段至純滿臉感激之色,拜倒下去:“多謝將軍!”隨即站了起來。
楊志看了一眼段至純,道:“至於你,我也不想騙你。原本投誠等同立下軍功,是要論功行賞的,可是這一次的大戰之所以爆發,可以說你是其中的罪魁禍首之一。如何處置你,我無法做主,須得由陛下來裁決,結果如何,我也無法預料。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以你之前所犯的事情來說,你即便此刻投誠,陛下未見得會原諒你,說不定會判處極刑!是否還要投誠,你最好現在就想清楚了!”
段至純看著楊志,不解地問道:“將軍為何要和我說這番話?難道就不怕我反悔嗎?”
楊志哈哈一笑,傲然道:“我們燕雲軍不屑用這種卑劣的方法欺騙對手!是什麼情況便是什麼情況,你要降便降,要戰便戰!你若負隅頑抗,我燕雲驍銳自然會一鼓盪平了你們!難道你們還真能抗拒不成?”這番話說得光明磊落之極,也霸氣之極。段至純情不自禁朝楊志一拜,感嘆道:“我現在總算明白燕雲軍為何能夠所向無敵了!”
楊志道:“你現在就回去。如果真的要投降,明天一早,便率領所有人馬出城投降。否則,你也不必做什麼了。”
段至純朝楊志拜了拜,離去了。
當段至純離去之後,一名部將忍不住問道:“段至純真的要投降嗎?”楊志毫不在意地道;“投不投降都不重要!投降我們就省了點力氣,不投降的話,打就是了!”眾將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楊志掃視了眾人一眼,道:“雖然敵人有可能投降,不過我們卻要做好戰鬥準備。各軍繼續趕製攻城器械,等候命令;斥候四面灑出,偵查敵人的一舉一動。”眾將抱拳應諾,隨即魚貫而出了。
第二天一大早,楊志便率領大軍進逼城下。楊志已經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