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肩接踵的人流,汴梁城如今已經遠遠超越了當年最繁盛的時候。如今的汴梁不僅是整個燕雲的中心,也是整個東亞的中心,在街道上穿行的人中,除了漢人之外,還有各種奇裝異服的外來者,草原百姓、南蠻人民自不必說,居然還不時可以看見那些掛著十字架,高鼻深目,面板白皙的西方人面孔。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貨物在街道上穿行,有披著重甲的犀牛,有脖頸修長的長頸鹿,等等,五花八門,不一而足。汴梁如今可說是真正的國際大都會了!
李師師見夫君行進的方向是風月街,臉上不由得流露出驚訝之色,不過雖然心裡十分豪氣,卻並沒有問出來。
兩個人走進了風月街,只見街道兩邊一座座精緻的院落,一如往昔一般,每一座院落的大門外都掛著對聯,用詩句說明院落中清倌人的情況。陳梟笑道:“我還記得當年,師師家門口的那兩句。”李師師嫣然一笑,流露出回憶之色,悠悠地道:“妾身還記得當日第一次相遇的情景!”看向陳梟,眼眸中流露出異樣的神采,“夫君竟然敢與如日中天大金王朝的杲大王對峙,妾身當時就十分好奇,夫君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竟然可以如此無畏無懼!當看到夫君脫下上衣,露出那滿身的傷痕,妾身徹底震撼了,妾身實在無法想象,有這樣一身傷疤的男人,究竟經歷過多少慘烈的廝殺!夫君與那完顏杲搏擊,居然將那麼兇悍的蠻子壓制住了,氣蓋雲天,威猛無儔!那時,妾身便肯定,夫君定然是一位了不起的大英雄!”
陳梟好奇地問道;“難不成,師師當時就對我芳心暗許了?”
李師師沒有說話,不過那臉上的神情顯然是預設了。陳梟一把握住李師師的纖手,沒好氣地道:“既然那時就已經芳心暗許了,卻為何之後對我還是冷冷淡淡的?”李師師扭轉投去,道:“妾身當時其實很害怕!”見陳梟流露出不解之色,有些難為情地道:“夫君是知道的,當時徽宗皇帝總是來師師這裡……”
陳梟恍然大悟,感動地道:“你都是為了我!”
李師師嬌顏微微一紅,垂下頭捋了捋鬢角的秀髮,道;“也不能那麼說,妾身其實也是為了自保罷了。”
陳梟笑了笑,沒好氣地問道:“你這麼說,就不怕我吃醋?”李師師嫵媚地看了陳梟一眼,道:“能令夫君吃醋,妾身真是好高興呢!”
陳梟微微一笑,情不自禁地將李師師摟緊懷裡。
周圍的那些文人騷客們見到相擁的兩人,都會心一笑。隨即看見了李師師的絕色姿容,都是心頭大震,流露出無比驚豔的神情來。突然有人驚呼道:“是師師姑娘!是師師姑娘!”現場登時騷動起來。
陳梟笑道:“師師的名氣可比我大多了!”李師師嫣然一笑。就在這時,有人叫到:“那位是師師姑娘,旁邊那個一定是燕王!”有人立刻附和道:“對對對,就是燕王!燕王在這裡!”聲音中充滿了驚喜的味道。呼喊聲迅速傳開了,隨即成千上萬的百姓聚攏過來,紛紛拜道:“拜見燕王!拜見燕王!……”跟在不遠處的飛鳳女衛和隱殺衛士,見此情景,趕緊奔過來護衛。
李師師嫵媚地對陳笑道:“夫君才是皓月呢!妾身就只是皓月旁邊的那一點星辰罷了!”
陳梟笑了笑,見周圍跪滿了百姓,激動的呼喊聲此起彼伏,皺了皺眉頭,道:“這街也沒辦法逛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李師師溫柔地點了點頭。兩個人當即便在眾衛士的護擁下離去了。
百姓們見燕王和李師師都走了,紛紛站了起來,現場議論紛紛。那些個在風月街賣笑的清倌人,人人都望著遠處,流露出豔羨之色,一個清倌人幽幽一嘆,喃喃道:“李師師真是太幸運了!為何我就沒有她那樣的好運道呢?”旁邊一個書生連忙獻殷勤道:“小生對小姐可是一往情深啊!”那清倌人流露出鄙視之色,“哼!你也配與燕王相提並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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