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兩代帝王視線相撞,若有若無的低壓瀰漫在空氣中,似乎連氣流都凝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透著金黃的光線,空氣中細細的灰塵漂浮,若有若無的籠罩在同樣黃燦燦的身影上,平白的添了一份黑霧。
賈赦眼珠子一轉,凝視了面色暗黑的徒律,心提到嗓子眼,輕手輕腳的拉著賈璉,然後抬腳準備走人。太恐怖了!
賈璉只是握緊了賈赦的手,一動不動,眼睛朝賈赦眨眨,面露好奇,非常想留下來看老子訓兒子!反正,他沒來由的心裡湧出一股篤定的信念,上皇是真護著賈家,只不過有種微妙的違和感。餘光瞥見“狗皇帝”正暗搓搓的打量他爹,賈璉忍住眼珠子朝床榻上的賈代善掃一眼。
除了這種設想,哪還有其他可能讓皇帝甘願插刀相護呢?
嘖嘖~
上皇看著賈璉一副小學究的模樣搖頭感嘆,又瞥一眼賈赦戰戰兢兢的忐忑模樣,哪還有心情跟徒律周旋,“老六你既然來了,也不妨一塊坐下聽聽吧。”朝臣話語一頓,上皇眼色裡忽然就帶了一絲審視瞧了一眼徒律,然後頭飛快一轉,看向賈赦,恍若多年相熟的老友般,熟稔的倒苦水,“赦兒啊,想來朕若是跟老賈一般有你這麼個聽話孝順的孩子就好了,個個精明的……”鼻音冷冷一哼,冷冰冰的直勾勾的刺向屏風,“都欺負朕老了~”
賈赦聽著那最後一句還帶著上翹的尾音,忍不住抖了抖。
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徒律的瞳孔輕輕一縮,帶著疑惑的目光看了一眼太上皇。
太上皇:“……”
眼睛眯細了起來,太上皇冷哼一聲,端起茶盞輕輕撥弄茶蓋,無比冷酷,淡然的開口,“既是如此,戴權,開始吧。”
“是。”戴權輕聲應諾之後,朝外而去。不多時,便聽得驚堂木一拍,有一聲厲問道:“賈政,你還不快從實招來,免受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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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聞言下意識的抖索一下,牙齒上下打顫著說不出話來,眼眸死死盯著眼前一字排開的刑具,額頭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滑落。
他快要瘋了!
好不容易中了舉,打算回京籌劃一番,卻不料成為魚肉,任人宰割。
他明明什麼事情也沒有做,為什麼會添上謀逆的罪名?
賈政眼眸露出痛苦的神色,喊冤:“大人,學生冤枉啊!!”他絕對不可以被上刑,先前被關押的同案犯,一朝進了密室,出來之後完全人不人鬼不鬼。
“冤枉?先前,御林軍奉命包抄忠成王府,在外書房,難道不是你與王府客卿在高談闊論?”慢慢的說著,堂上之人掃了一眼賈政。
沒有嘲笑也不是鄙視,只是陳述事實,卻不帶一絲善意的感覺,賈政一瞬錯愕之後,滿是痛苦,高深跌哭道:“望大人明鑑啊,學生真得一無所知,只不過……”浮現出被人破門而入抓捕的那一瞬之前,賈政面臉皆是痛苦之色。他不過是良禽擇木而棲罷了~
自冬祭叛亂開始,整整十日,忠成王的軍衛一直佔據上風,他孤身一人身為質子活在王府裡,自然要水往高處走。況且,他隱約也知曉父親背後的主子是誰。
只要忠成王爺成功登寶,他便享有從龍之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但從未想過竟然到了最後一步功虧於潰!
不知道,這次母親是否逃過一劫,能如往常一般救助他出水火之中。
“只不過學生舔為榮國府嫡次子,王爺……不!那個亂臣賊子聽得外面瘋言瘋語,兀自認為學生得父母喜愛,想要借我威脅父親而已。”賈政急急忙忙說道,眼眸閃現出一道亮光,“對,先前那個反賊還寫過書信向要挾,大人,您只要一查,就能證明學生清白,我真的是不敢啊!”
聽著賈政一股腦兒的哭訴證明自己的清白,原本在臺上的刑部侍郎,上皇心腹蔡臨剛想拍驚堂木,不料戴權輕輕一扯袖子,遞過一張紙條來,看著上面剛勁峻拔,筆畫方潤整齊的字跡,身子一僵,扭頭凝視著屏風。
“主子說,便按著皇上所寫的問吧。”戴權身影一移,擋住蔡臨的視線,附耳低聲說道。
蔡臨腦海閃現種種,沉吟片刻,眸子閃現寒光,望向賈政,手抬起一拍驚堂木,面無表情道:“既是如你所言威脅京城節度使,可憑什麼忠成王篤定綁架你能威脅得住榮國公呢?”這種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