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賈珍嘴角笑容一斂,神色肅穆的看向急匆匆闖進來的人。身在前線,有時候軍情緊急,來不及走程式,直接闖上級門的事情他也沒少幹。
他最拽的一次便是揪著他們八品校尉的頭頭,鏗將有力的喊我曾祖父是寧國公,敢派人給我家營長穿小鞋,本將軍擼你出軍營!
拽的最後捱了三十軍棍,不過也保住了營長,哎……
昔日寧府小霸王,想想也是蠻心酸的。
但思緒飄蕩不過一瞬,在外人面前,尤其是來到新地盤,他還是蠻注重自己手下的兄弟的。
聽著那簡簡單單的兩個詞,不高不低,卻極具威嚴,叫人抗拒不了。
王百戶掃了一眼賈璉,垂眸,極力忽視了賈珍大開的衣襟,若隱若現露出的肌膚,抱拳稟道:“賈營長,營外有欽差大臣蒞臨查閱。”
賈珍:“……欽差?”
有些疑惑的嘟囔了一句,他是連夜從帥府裡狂奔過來,師傅開戰略會議的時候他走後1門旁聽了,沒欽差這一齣戲啊?
“可有公文印鑑?”賈珍問了一句忙往外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師傅吳祺治軍嚴謹,又有皇帝金口玉言保障。只要他率的軍,堪比細柳,連皇帝踏入軍營,都需要將軍點頭。
據小道訊息說,其實皇帝一點都不想踏進軍營。因為他跟吳祺掐過
一架,還輸了。以大舅兄和賈家父子管家父的身份出場的吳祺狠狠的虐了一頓把“情敵小妹”拐走的男人。
這種奇葩的關係,他頭一次從坑爹小皇子徒炆的嘴巴里聽到的時候,直接繞昏過去了。
賈珍邊回憶著邊走,但背後突來傳來一股拽拉,緊緊的拽著不讓他走,不由愕然的回首。
賈璉自從大家一進門就感受到似乎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等他發覺自己不妥,臉色一紅,見賈珍往外走,急急忙忙拉著人道:“珍大哥,你的鎧甲。”
賈珍:“……”
靜呆了一秒,回過神來,賈珍掃了一下週圍,見眾人紛紛垂眼,眼睛滴溜溜一轉,神色淡定,“沒事,你先穿著,哥還有其他的。”邊說火速換了身衣裳邁著步子去會一會傳說中的欽差大臣了。哎呦,他剛才太聰明瞭,光明正大的說開了璉弟與他的關係,日後就算套麻袋把璉弟綁回京城也方便多了。
他本來也不在意的,畢竟自己也被丟進過軍營,還是被迫的。可一打看見賈璉,不知怎麼的,他就心疼。
留在屋內的眾人:“……”
齊楞楞的掃了一眼賈璉。
王百戶越過眾人,看著賈璉小小的身板,略帶心焦的問了一句,“璉兒啊,你似乎跟新來的營長很熟?哥?”
賈璉小小年紀的,他可怕被人花言巧語給拐了。先前一進門,那孩子氣的模樣可沒有在他們這些大老粗麵前露出過一點。
這孩子吧,一進軍營,剛開始他們這些兵油子總覺得人呆不長,但是對方擰著一股氣,可真正在邊關給自己殺出一條血路來,讓人不在因長相,因年紀,而看輕半分。
“他是我堂兄。”賈璉本不想說明,但是一看見朝他上下打量,有的人還露出曖1昧的神色,瞬間怒了,立馬回道。
“哦。”王百戶有些為自己先前的“齷齪”而羞愧的摸摸鼻子,訕訕的笑了笑,轉而兩眼亮晶晶的看著新鎧甲。
瞧著眾人好奇的模樣,賈璉驕傲的脫下來。他爹姘頭沒忘記這些為國戍守苦守邊疆的普通戰士,其實他蠻開心的。
他的眼界始終繞著自己的小家,重生後汲汲經營。但是皇帝一朝重生,卻是著眼整個天下。
哎……若是沒逼問他手裡有什麼神器就好了。
遠在皇城被默默點贊表揚的徒律猛不期然的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賈赦聽到動靜,回眸看了一眼上首帝王,剛想開口,餘光掃到屋內忙碌的大臣,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他自己掉捎尾巴考上同進士,挺開心的。如夫人就如夫人,又不少掉腦袋也不缺腿,他還憑藉自己努力考上庶吉士了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皇帝唯一走後門的就是點了他當中書舍人。
中書舍人,掌書寫誥敕、制詔、銀冊、鐵券等與皇帝詔令相關的物件,能時時刻刻在皇帝面前露臉,挺熱門的職務,可他赦大老爺壓根不點都不喜歡這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