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燼最終也沒讓白鳳凰看自己的腰,堅持說自己腰好。白鳳凰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腰,小聲嘀咕,“害羞什麼,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腰好。”
她低語一句,偷瞄了赫連燼一眼,做賊一般噤聲了。
還好,他沒聽清楚。
赫連燼盯著白鳳凰看了一會兒,眼神變了又變,方才緩緩說道,“起來。”
那聲音比先前冷了幾分,彷彿欲蓋彌彰,在掩飾什麼情緒。
“我……腳扭到了。”白鳳凰低眸望著自己的腳踝,一臉不爭氣的嘆息。
關鍵時刻,掉什麼鏈子。
赫連燼劍眉微蹙,“讓我看看。”
“女子的腳,看了要負責的。你確定?”白鳳凰黛眉輕挑,眉眼間染上三分笑意。
赫連燼臉色一僵。
“前面不遠了,也就二三十丈就登頂。”白鳳凰微微偏頭,眉眼彎彎,“你揹我。”
她那氣定神閒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真的扭到腳了。
這小女子不會是故意想要佔便宜吧?
但赫連燼看了看她的腳,又看了看山頂,眼神略有些無奈,在她面前蹲下了,“上來。”
白鳳凰心滿意足地爬上他的背,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頸,笑靨如花。
秦王真是被她欺負的越來越習慣了。
以前別說揹她了,就是和她說話,都要隔著兩個人的距離。
大雪紛飛。
但趴在他的背上,暖和了許多。
赫連燼輕功卓越,這仙來峰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揹著她順順利利,一路往上而去。
白鳳凰靠近他的耳畔輕笑,“秦王,你好暖和。”
赫連燼的面容猶如冰雪一般堅硬,聞言臉色也沒有絲毫變化。
白鳳凰卻是一個撩人的小妖精,湊在他耳邊嬉嬉笑笑,“早知道我就讓你早些背了,省的凍了這麼久。你吃什麼長大的,冬暖夏涼,難怪那麼多人都想抱著你睡。”
小女子軟糯糯的聲音,在他耳邊黏黏糊糊的,撥出的熱氣,讓耳垂連同半邊臉頰都麻了。
他臉色還是冰冷的,但耳根卻是紅透了。
冷不丁的,突然一隻冰冰涼涼的小手,伸進了他的衣領裡。
“你做什麼!”赫連燼呵斥。
白鳳凰無辜的表情,“我手冷嘛,就放在你胸口捂捂。隔著裡衣,應該也沒凍著你?”
“拿出來,教主自重!”赫連燼板著臉說道。
白鳳凰嘻嘻一笑,“你還摸著我的大腿呢,我都沒說什麼。讓我摸回來怎麼了?”
話音一落,原本拖著她雙腿的手,就像是點燃了火一般。
赫連燼似乎是被她的歪理懟的無話可說了,一張冷酷的臉僵硬著,只是白鳳凰看不到他那雙素來冷煞的眼眸,此時卻溫柔地像是陽春白雪。
赫連燼不說話,白鳳凰卻是一個不肯閒著的人,湊在他耳邊嘰嘰喳喳。
嬌笑聲,鬧得他心跳亂了。
他不知為何突然覺得,人稱她為七國第一妖女,名副其實。
就算是個和尚,面對她,也要墮入地獄了。
更何況他也不是真和尚,只是個俗家弟子。
二十丈的路,不遠也不近,但赫連燼第一次發現,自己輕功真的太好了,眨眼就到。
白鳳凰望著四周白茫茫一片的白雪,眼神有些落寞,但也有些釋然。
“怎麼?這裡沒有你要的東西?”赫連燼問道。
白鳳凰微微搖頭。
沒有。
如果這裡有空間裂縫,有靈氣波動,她一眼便能感知。那種特殊的力量,這世上的人不知,但她,日思夜想多年,怎會忘記。
這裡,沒有。
仙來峰,還是白來了。
可她已經習慣。這五年,她一次次失望,甚至在她心中,已經做好了永遠都回不去的準備。只是天下之大,她尚未走遍,便還心存一絲希望。
她也不急。
就算在這裡找到離開的縫隙,她現在也走不了。不把秦王這個大寶貝安置好,她怎能放心。
“你到底要尋什麼?”赫連燼問道。他看遍了仙來峰的書,也不知這裡有什麼特殊。
這就是一座普通的山峰。
白鳳凰這些年到處尋找,自然也在江湖中攪起不少風浪。人都言,白鳳凰得到了前朝寶藏的線索。
白鳳凰從未否認,預設了自己在尋找藏寶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