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噴人!你……你!”莫丹青氣的不輕,還沒等他罵完,白祺兒便打斷了他:
“我幫你鬥倒了燕宜雅和程輕舟,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一路的。甚至很多人都以為,我就是你送進宮,專門對付燕宜雅,為你妹妹報仇的棋子。”
“你現在說我是奸細,那不是在拆你自己的臺嗎?燕宜雅是怎麼被誣陷,你心知肚明。你我聯手,除掉了她,若燕少御知道,你如此陷害他的女人,他還會容得下你?燕國朝堂還容得下你?那些追隨你的大臣,還會跟著你?”
“你已經上我的賊船,下不去了。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第一,按照我說的做。榮華富貴,大家共享。立小皇子當太子監國,你就是攝政大臣,燕國還在你的掌控之中,我和兄長只是分一杯羹罷了。第二,你我魚死網破。我自然是一死,但你,身敗名裂,株連九族。你要拿整個莫氏一族的命,陪我上路嗎?”
她言辭如刀,刺的他無話可說,後背一片冷汗。
悔不當初。
沒想到這女人,不單單是為了爭寵,她已經瘋了,要燕帝的命……
但是現在,他能怎麼辦。他若不答應,他的命,整個家族的命……
“我當攝政大臣,你們又想要什麼好處。”莫丹青咬牙問道。
白祺兒道,“兵權!我們只需要一部分兵權就行了。你不是一直想要權傾天下嗎?從此以後朝堂就你一個人說了算,咱們各取所需。”
“僅僅是兵權?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莫丹青怒道。
白祺兒嗤笑一聲,“放心,我們不會起兵造反。一部分兵權,哪能抗衡整個燕國。只不過是要一些保障,以免被你兔死狗烹罷了。你享你的權勢,我們,也享我們的榮華。”
她知道莫丹青心中疑慮。但沒有用。
兄長的深謀遠慮,莫丹青根本算不到。他們之間的差距,還隔著一個程輕舟呢。
……
三日後,燕國丞相莫丹青上奏,燕帝之症,再難甦醒,當立太子,以安社稷。
遂,立皇長子為太子,他以丞相之尊輔國。
朝堂之上,程輕舟一派已經被清除的七八,只剩下他的黨羽,自然無人異議。
而後加封白祺兒的兄長白城為大將軍,繼續追討妖女楚憐……
……
秦國。
“康郡王請我襄助?難道不知我是燕國叛臣嗎?”程輕舟看著面前的請柬,不由好笑。
那送帖子的文士道,“燕帝昏迷,奸相莫丹青立太子攝政,他不過區區一個外臣,竟敢立太子,他哪是想立太子,分明是要謀朝篡位!竊奪燕氏江山。郡王身為宗室,十分憂心,與我等道,先生大才,您一走,陛下便昏迷,朝中便出事,懷疑您是被他誣陷!”
“他倒是沒誣陷我。劫獄是事實。”程輕舟笑眯眯道。
那文士頓時被噎的啞口無言。
“郡王好意,在下心領。不過,謀臣一生不事二主。在下如今只是一個閒人,愛莫能助。”程輕舟淡淡說道。
那文士連忙一拜,“先生!燕國危唉!諸位宗親都不滿奸相攝政,皇長子年幼,如何能擔負起國家重任?若是任由他這麼亂來,燕國,都要改姓莫了!還請先生,看在燕帝的份上,救燕國一把,為郡王效力吧!”
“我已離開燕國,燕國如何,都與我無關。”程輕舟端起茶盞,輕輕嚐了一口,“大人遠道而來,想必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那文士又死纏爛打了好一會兒,最終被架了出去。
他走了以後,程輕舟臉上的微笑就淡了,眉峰緊蹙,眼神裡多了一絲憂慮。
燕國這次,是真的麻煩了。
燕國皇室,那麼多宗親,他們只服燕少御。如今燕少御昏迷,換個娃娃當太子,誰服氣?讓一個外姓臣子攝政,誰服氣?
經過這麼一折騰,莫丹青的名聲,必定在宗室之中一落千丈。
想必那些宗親們,都在收攏謀士大臣。尤其個別宗親,他們有兵權。
燕帝在時,並不打壓宗室。對有能力的遠親,十分提拔。
他敢重用,他壓的住場。
絲毫不懼有人生出二心。
可如今就莫丹青和一個小皇子,壓不住他們。就比如這個康郡王,就是宗親之中的佼佼者。
莫丹青到底在做什麼?他是瘋了嗎?
不,錯了,一開始就錯了。
莫丹青絕對不敢針對燕帝,這不是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