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夢棋氣的臉色鐵青。
給王夜鶯當手下?做夢!
“不必了,我也不當這什麼朝凰閨秀!告辭。”王夢棋轉身就要走。但白鳳凰揚手一攔,淡淡說道,“朝凰大選豈能兒戲。朝凰律早就言明,大秦之外的閨秀,不過掛名,凰廷不會干涉。但凡是大秦閨秀,都要遵守朝凰律。本宮任你的差事
,你若是拒絕,那就是抗旨。夜鶯,抗旨是什麼罪?”
“回娘娘的話,違抗王后懿旨,其罪當誅。”王夜鶯盯著王夢棋,臉色平靜,但眼神裡透著一種揚眉吐氣的快意。
白鳳凰嘖了一聲,“王夢棋,本宮現在就是當眾斬了你,也是你咎由自取。但看在你爹為大秦鞍前馬後的份上,本宮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接旨嗎?”
“你……”王夢棋氣的發抖,惡狠狠地瞪著白鳳凰,最後無奈說道,“臣女遵令。”
臺下的姜映雁嘖嘖,“真是蠢,我就知道這個凰廷不是什麼好東西,還好沒有參加。現在要聽這妖女的命令,真是慘。”
王夢琴盯著白鳳凰看了一會兒,突然笑道,“王后娘娘好手腕。娘娘厚愛,棋兒自然從此就是御禮司的人了。不過我小妹身體不好,這病假,王后不會不許請吧?”
看著那生龍活虎的王夢棋,誰都知道她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但人家非得請病假,也沒辦法……
“當然准假。”白鳳凰淡淡說道,“什麼時候病好了,再回來當差。”
她本就只是藉此幫王夜鶯出口氣,也沒指望王夢棋真的當什麼差事。
王夢琴冷笑一聲,“那就謝謝娘娘好意了。棋兒,我們走。”剛走了兩步,她突然回頭一笑,“娘娘如此心善,幫一個狐狸精。怕是還沒有認清王夜鶯是一個什麼樣的蕩婦,可別救了一條蛇,到時候秦王被她勾走了,你後悔都來不及
。”
“哎呀,我怎麼忘記了,娘娘你就只能當三天的王后,根本用不著操這種心。”王夢琴捂嘴一笑,滿滿地嘲諷。
王夜鶯臉色刷地一下白了。嘴唇囁嚅著,似乎想解釋什麼。“挑撥離間太低階了。”白鳳凰輕描淡寫撩起耳邊垂落的青絲,視線向著主位之上的秦王望去,薄唇挑起一抹明豔的笑,“本宮才是七國第一妖女,天下公認的狐狸精。敢跟
我比勾引男人的本事,你是對她太有自信,還是對秦王如今為我六宮無妃的事實,認不清呢?”
王夜鶯連忙解釋,“娘娘,臣女沒想……”“本宮知道。你比本宮差遠了,想也沒用。”白鳳凰衝著她勾起唇角笑了笑,“回頭我教你幾招,秦王那種高難度的就別想了,有空可以拿燕世子試試。他挑選側妃的眼光如
此普通,想必沒什麼難度。”
王夜鶯一驚。娘娘這話,到底是知道什麼,還只是單純和王夢琴鬥嘴。
“你!你不知廉恥!”王夢琴氣的差點昏厥過去。
白鳳凰冷哼一聲。就這麼點承受能力還敢在自己面前搬弄口舌,真當她白鳳凰的青衣閣是擺設不成。
任何一個打算用的閨秀,她都會查的清清楚楚。還有蕭洛衣這個軍師,為她分析弱點人性,不必擔心刀尖兒扎手。
隔得太遠,又有鑼鼓喧囂,也就臺上的閨秀能聽得見。
赫連燼聽不見白鳳凰在說什麼,但是他看著小女子望著他笑的神采飛揚,自信滿滿,實在是太漂亮了。
於是咱們不近女色、看見女人就離的遠遠的、精神潔癖深怕被女人碰到一點的秦王,突然站起身從自己的王位上下來,徑直走到了白鳳凰的面前。
“結束了嗎?”赫連燼語氣不冷不熱。
白鳳凰的視線頓時從這一群鶯鶯燕燕上移開,小手非常主動地攥起他的手,十指交叉。
“我才耽擱了一下,王上就來找我,怕是於禮不合喔?”白鳳凰揶揄一笑,水靈靈的媚眼對著他暗送秋波,“人家說小別勝新婚,這才分別一刻鐘啊,秦王這麼粘人的嗎?”
赫連燼一張俊臉頓時黑了。這小女子胡說八道什麼。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不過,一刻鐘沒有拉到王上的手手,鳳凰也想你了。”白鳳凰熾熱的眼神大膽而妖嬈,就像是一團火,要把這塊冰整個都融化了。
赫連燼那句自重就被她的“鳳凰也想你了”,融化在了喉嚨裡。
甜的像是剛剛嚥下一口融化的糖。
他的目光裡只剩下這個小女子,再看不見其他人。就這麼灼灼看著她,臉上竟然多出了一絲罕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