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說明白點,我什麼時候得罪江家了?”安渺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有什麼得罪江家的地方。
“你還記得上一次你過來還江少的卡嗎?”冷夜說這話,是的的確確將她當自己人了。
要不是他真的想要護著她,他是不會告訴她這些的。
“就那一次,我得罪了江子誠嗎?”安渺依稀記得,她那天好像跟江子誠並沒有什麼接觸。
甚至連江子誠的面都還沒有見過呢。
反而……倒是見到了另外一個人,聲稱是江琛宴的叔叔。
“……”冷夜沉了沉眼神,說的多少還是隱晦了一些,“我說江家找上你了,不是指江子誠,我指的也有可能另有其人。”
“江少的叔叔嗎?”安渺努力地回憶,“好像叫柴叔?”
“……”
冷夜沒想到她猜的這麼準,忽然身子湧上一股怒氣,“總之,我現在是好心提醒你,不要跟江家有任何瓜葛,這會給你一個小姑娘帶來麻煩,你也不要向任何人提起那件事,你最好有多遠走多遠。”
“我大概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可是你讓我走,我能走到哪裡去呢?”
安渺盯著這群孩子,“他們已經沒有家了,對於他們來說,羽翼福利院就是他們的家,我也沒有家,水鄉是我的家,可是我回到水鄉後,那裡什麼都沒有的。”
什麼都沒有的地方,也可以稱之為是家嗎?
“可是這一切,難道比你生命還重要嗎?”冷夜怒氣沖天地吼道,情緒突然間就激動了起來。
他有點怕了,怕不知道還有多久的時間,怕會造成更加可怕且不可挽回的局面。
“冷先生,我真的離不開,你要問我現在在做的事情是不是比我生命還重要,那我回答是的。”
安渺輕笑了一下,彎彎的眼睛裡彷彿藏匿著日月星辰,對這裡的一切,都帶著純粹的熱愛。
她對每一個孩子都有著無私的愛,這種愛,是投入的,是不要任何回報的。
她不需要他們來回報自己什麼,她只想給他們遮風擋雨,做他們的翅膀,讓他們每天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就好了。
“羽翼福利院,比你的命還要重要?”冷夜的聲音忽然間低沉了下來。
他的目光帶著不可思議地盯著她,倒是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固執的女孩子。
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樣傻乎乎的女孩子呢,她把福利院看的比她命都重要?
“當然。”安渺再次毫不猶豫地道,幾乎是脫口而出。
“那離開一陣子呢?”冷夜又問她。
離開一陣子也可以,他真的想救她。
“不行,我答應了七七姐……”安渺搖了搖頭,一雙眼眸堅定無比,“現在七七姐不在,她照顧不了羽翼福利院,就只剩下我照顧這裡,要是我走了,那就沒有人能照顧這群孩子們,交給別人我不放心,所以我也不會選擇離開一陣子的。”
冷夜皺緊眉頭,不知不覺,心頭更加有一種不好的預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感覺愈加強烈了。
他按了按心臟,用力地咬了咬後槽牙,額頭上都漸漸佈滿了溼熱的汗水。
“冷先生,你恐怕還不知道我經歷了一件怎麼樣的事情。”
安渺忽然間就像測試一下眼前的冷夜,畢竟他是江琛宴的人,如果司禮的事情……和江家有關呢?
為什麼這麼巧合,司禮和厲先生出事以後,冷夜就跑到羽翼福利院探望她了?
和她見面,又突然說出這些莫名奇妙的話來。
不覺得很奇怪嗎?
“什麼?”冷夜皺了皺眉,繼續耐心地聽安渺說話。
他就是很喜歡聽這丫頭說話,不管她說什麼,都有一種令人心神安寧的感覺,也許,是她的聲音好聽。
就像是百靈鳥一樣悅耳動聽。
“羽翼福利院,有一個我最看重的孩子,也是這裡最聰明的寶寶,他叫司禮……”
安渺目光冷靜,不疾不徐地說出這件事情的原委遭遇來。
冷夜在一旁聽到這件事,臉色頓時慢慢變得有點凝固,眉宇複雜地皺成了一團,很是沉默寡言了起來。
“可就在前天的時候,我一個沒留意,司禮就被一個陌生男人抱走了,對方穿著一身黑衣,看上去就不像是個好人……”
“你報警沒有?”冷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問道。
“報警?那個時候報警哪裡來得及,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