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平息之後,明珠四肢虛軟的微喘著氣,隨手撕去蹭到自己身上的狗皮膏藥,略帶羞澀嬌嗔的瞪了身旁的人一眼。頓時媚眼橫飛,勾人心魄,看的戴鐸又是一陣心動。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一身的狗皮膏藥全都蹭掉了,弄得床上身上到處都是,好在味道還不算難聞,不然自己非得給他好看不可。
現在,明珠渾身的痠痛正大咧咧的叫囂著一件事——自己真的被這個男人給睡了,給睡了有木有?
還是沒經過自己同意的情況下,還什麼特媽的做夢,去她的狗屁夢啊!這就是事實,事實就是自己被夢中情人給睡了。明珠的眉眼翹著,不自覺的放著電。
心裡不僅沒有不甘,反倒有著隱隱的竊喜。可是在竊喜過後,剩下的就只有擔憂了。
戴鐸一邊平復著心情,手掌還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娘子光滑細膩的脊背。細細的品味著。卻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低頭看著她漸漸退去紅暈變得蒼白的臉蛋,滿心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聲音帶著幾分慵懶,還有一絲禁慾的氣息在其中。
明珠抬起頭,看著這張溫潤如玉卻夾帶著清冷氣息的臉,就是這麼一個禁慾系的美男子,四爺捨得丟棄麼?哪怕有自己哥哥在,恐怕四爺也不會放過自己吧。也許,還要牽連自己的家人。
想到這裡,明珠的心頓時慌了起來,兩行熱淚便隨著顫抖的睫毛滾落。落在了戴鐸光潔消瘦的胸膛上。
明珠突如其來的眼淚令戴鐸詫異不已,關節分明的食指挑起明珠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向自己,便一臉凝重的問道“你哭什麼?是我負了你嗎?還是你根本不願與我歡好?”
戴鐸目光清冽,直直的盯著自己,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幾乎黑得深不可測,裡面清晰的映襯出明珠此時含淚帶怯的模樣。話裡卻帶著一絲惱怒的意味在其中。
明珠心裡慌亂的伸手擋住他欺近的身體,卻碰觸到他的肌膚,彷彿跟摸上了熱烙鐵般立馬縮回。卻被他半路攔截,緊緊的握在手裡,不讓她逃脫。一臉的不追究到底不罷休等模樣。
明珠看著他,心裡卻五味雜陳,抿了抿嘴,溼潤了嗓子,半晌才顫顫巍巍的問道“我們這樣,四爺會放過你嗎?會放過我的家人嗎?”說道後面都要哭了起來。
不是說好了自己只做個幌子,幫著他們打掩護麼?我都已經把不該有的心思全都深深掩埋,不打算再讓他們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只想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守著戴夫人的位置,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就好。直到自己能夠忘懷的那一天,再轉身離開。
可是才一晚,一切就都變了,變成了一團亂麻。
明珠把臉帖在戴鐸的胸口,任憑眼淚洗刷他的面板,哭得不能自已。上氣不接下氣。
戴鐸卻不願明珠就這麼埋頭痛苦,逃避現實,聽了明珠的話,他甚至隱隱有種綠雲壓頂的錯覺,要不是剛才發生的一切,明明白白徹徹底底的證明了自己才是她唯一的男人,他都能想偏到毛子國去。
戴鐸雙手捧著明珠的臉蛋,把她再次從自己懷裡薅出來,一雙形狀姣好的細長眼眸直直的盯著明珠,深深看進她的眼裡,有些不確定的詢問道“你和四爺究竟有什麼不正常的關係?”
難道烏雅明珠本是四爺的女人,可是不應該啊,她的身份又不是不能進到雍貝勒的後院裡去,何必在自己這裡繞一個圈子。難道自己剛剛有絲心動,就要再次被毀滅了?
明珠頓時傻住了,臉上一個大寫的懵/逼,下意識的回問到“不是你和四爺有不正常的關係麼?”
戴鐸滿腔的疑問與憋屈全都化作一腔口水,狠狠的嗆到了氣管了。抱著明珠咳個不停,眼淚花都憋了出來。
明珠慌亂的拍撫著戴鐸的脊背,聲音帶著說不出的慌亂安慰道“戴先生,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不會多問的,就當剛才什麼都沒發生就好了,我不會說出去一句的。你放心~~~~~~”
“我放什麼心,烏雅明珠,你那個麻雀般大小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戴鐸勉力平復了呼吸,就聽到她小嘴一張一合,吐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來,腦子裡頓時想起了之前和她相見時的場景,她那不同尋常炙熱的眼神,還有她奇奇怪怪,沒頭沒腦的問話。在腦子裡轉了個圈,頓時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氣的暗自咬牙。恨不得把她打回孃胎裡去。
我特媽的是純爺們,來自東北那旮旯的純老爺們。在你心裡,究竟成了什麼樣了?四爺的男?寵還是雌……伏於男人胯……下的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