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養身子應該會很快康復。只是……”張大夫略一遲疑。
“只是什麼……”戴鐸忙道:“張大夫有話還請直說。”
張大夫繼續道:“只是尊夫人有點小產的跡象,最近還是臥床休養為好,倘若有條件,還是去尋太醫來給夫人瞧瞧。”
戴鐸走到床前,伸出手卻未掀開帳子,默然了半晌,才出聲道“還請大夫去耳房開方子,我讓猴娃去抓藥。”
聲音是止不住的低沉壓抑……
張大夫拱了拱手,便往外走去,蓮心趕忙拎著藥箱子跟了出去。一時間,屋子裡就只剩下戴鐸夫妻倆人。
看著靜靜垂在地上的帳子,戴鐸心裡一片凌亂。這往日裡頗具風情的大長紗帳,此時卻變成了一堵厚重的牆壁,阻隔著裡外的兩個人。
戴鐸抬起手無力的捂住了臉,冰涼的手掌讓他脹熱的腦袋稍稍冷靜了下來。
孩子?
戴鐸知道,自己早晚會和明珠孕育屬於兩個人的孩子,像自己這般聰慧,也像明珠那麼漂亮。
是了,切莫像了明珠的性子,不然自己以後就什麼都不用做了,只要跟在他們身後收拾亂攤子,就夠自己忙活了。
小孩子,軟乎乎,肉嘟嘟的。人見人愛的。誰不喜歡~~~~~
可是不是現在。
戴鐸深深吸了口氣,感覺清冷的空氣直達胸腔,有些隱隱的刺痛,嘴裡心裡都在發苦。
可是不是現在,自己荒唐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了想要守護的人,還沒來得及蓄積自己的力量,還沒來得及接收那些雜亂的勢力。還沒能有能力去保護她們~~~~
更重要的是,明珠才十五歲,她自己都還是個孩子,雖然她的來歷是那麼複雜,想到明珠離奇的遭遇,戴鐸心裡越發得慌了起來。
所以戴鐸早就開始刻意的避孕,每個天都喝著那些避孕的湯藥。
誰知道~~~~
總之,一切的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了,來的太過刺激。打得戴鐸只能在風雨中飄搖,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戴鐸此時的茫然,比小時候剛剛從雪山上下來時還要來的不知所措。
正當他陷入深深的自責中無法自拔時,一聲嚶嚀,喚回了他發散的思緒,戴鐸回過神來,趕忙掀開簾子,便見明珠皺著眉頭哼哼唧唧,一臉不舒服的小模樣。
戴鐸表情十分怪異的瞅著這個熱乎乎新鮮出爐的母親,張了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口渴,要喝水~~~”明珠閉著眼睛嘟囔道,心裡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卻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腦子暈乎乎的沒法子思考。
睜開眼睛傻傻的看著淡青色的帳子頂上,一回頭便看到了戴鐸一臉的便秘。脫口便是“老戴,你痔瘡發了麼?”
十男九痔,不是麼?原來男神也會有痔瘡……
戴鐸傻了。腦子裡反覆回想著這句話“你痔瘡發了麼?發了麼?發了麼?”無限迴圈~~~~之前的糾結煩惱,最後全都化作了惱羞成怒!“痔瘡?明珠,你……你說話能不能過下腦子?”
惱羞的話脫口而出,卻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也跟著幼稚起來,戴鐸滿心的無奈,卻再沒了之前的糾結,隨意的踢掉鞋子坐上床,伸手摸了摸傻媳婦的腦袋,還是有些熱,不過沒之前那麼燙了。這才鬆了口氣。
戴鐸衣袖之間,帶著一股濃郁的燒刀子味,聞後明珠有點噁心。一臉嫌棄的捏著鼻子嫌棄道“你喝酒了麼?怎麼一身的酒味?”對了,就是這不對勁兒,這麼大的酒味,好傢伙,老戴你喝了多少?
腦子暈叨叨的,明珠閉著眼睛嚷嚷道“你離我遠點,一身的酒味,噁心死了~~~”
就是噁心死了的感覺,明珠覺得自己喉頭一陣翻湧,異物感抵到了嗓子眼那裡,一陣噁心在胸口翻湧。
“你夠了,這味道是你身上的,昨夜你發熱了,怎麼喚你都不醒,倘若不是蓮心記得你這個烈酒去熱發,你都要燒成傻子了。”戴鐸一臉的嫌棄,毒舌道。拿著一旁的帕子幫著她擦拭著手心,看著她一臉的不相信,心裡一陣氣惱,惡作劇似的的隨手便把帕子丟到明珠臉上。糊了她一臉。
這麼濃郁的曲香味鋪面而來,明珠華麗麗的吐了,吐得昏天暗地,吐得床上一片狼藉。
這麼撕心裂肺的嘔吐聲,也把戴鐸給嚇到了,趕忙抱住明珠,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脊背。幫她平順下來,心裡卻氣惱自己,何必跟個傻子似的斤斤計較。又不是不知道明珠的臭脾氣。
看著她躺在自己懷裡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