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花千月一行終於抵達玉海關。
花千月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這裡的情形。
春風不度玉門關?風瀟瀟兮易水寒?或者大漠孤煙直?
黃土壘起的城牆,城裡城外皆是一片土黃,西北風吹過揚起的灰塵足有兩人多高。
其實嚴格說起來並非玉海關有多荒涼,主要此地處於風口,西北風晝夜不停的吹著,吹的早早的草枯木黃樹葉飄零。
由於商戶不願意出關這裡的商業很是發達,可能是居於邊關常於牧民交往的關係,這裡的商人不像關內那麼看不起異族,集市上拎著毛皮換取糧食布匹的關外牧民隨處可見,當然這種美好的景像僅僅只限於這裡,而且牧民進關要經過嚴格的檢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花千月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眼巴巴的盯著那成衣鋪中的蒙古衣裙直流口水卻也只能乾瞪眼。
“既然小姐喜歡不如買上一套?”
蘭香也覺著那胡服很漂亮極力慫恿著花千月。
“買了又不能穿帶著豈不累贅。”
相比上下荷露就顯得冷靜多了。
“我看還是找個地方弄點好吃的比較實在。”
一直跟在身後負責保護的元易插上一句。
在京城齊昊天從沒把他們當外人後來去了花府又經常上如意樓,這胃口早就養的刁刁的,一路走來早已把他的饞蟲鉤出來了。
蘭香也是個吃貨,一聽到吃忙把衣裳拋到腦後,一手拉著花千月一手拉著荷露找美食去了。
半個時辰後四人上的松鶴樓點了一桌子的美食,風捲殘雲吃個唏哩嘩啦之後,這才想起齊昊天、童羽飛上城防將軍那裡去了也不知人家管不管飯,遂又另點了幾個招牌菜用食盒拎了回去。
此次為了避人耳目他們是分批進入玉海關的。
童羽飛、齊昊天帶了二百軍士扮成花千月等人的隨從和鏢師護送花千月一干人等先行進城,在離邊城軍不遠的來緣客棧住下,剩下的兵馬由亦木領著直接進了邊城軍軍營,而童羽飛、齊昊天按頓好以後也悄悄去了軍營。
當晚兩人直到子時才翻牆回到客棧,此時花千月還未上床歇息點著燭火在臨窗的酸枝木長條桌上分別給家人寫著家書。
“小姐用得著寫這麼多嗎?”
蘭香指著桌上一捆捆的書信有些不可至信。
“多嗎?我還嫌少呢。”
花千月將剛剛寫好的一封給童宛玉的信小心的吹乾墨跡。
“等出了關哪有人給你送信?多寫點放在驛站,編好順序每月發一捆回去免得收不到書信讓她們平白的為咱們擔心。”
“小姐您真聰明。”
蘭香黑白分明的大眼裡滿滿都是對她家小姐的崇拜。
“奴婢給您磨墨您再多寫點。”
“還寫。”荷露給了蘭香一記爆粟,“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瞎起什麼哄。”
蘭香伸手摸摸頭朝著荷露吐吐舌頭。
“荷露你越來越像錢嬤嬤了,整日管頭管腳的。”
蘭香噘著紅紅的小嘴說道。
蘭香性子跳脫在家沒少得錢嬤嬤的嘮叨,本以為出來再不用聽那些嘮叨了沒想到荷露又嘮叨上了。
這邊主僕三人其樂融融的寫著家書,那邊齊昊天卻很不習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習慣了有花千月陪伴的夜晚,黑漆漆的屋裡沒了那柔和的燈光和那燈下的人影心裡空落落的,齊昊天反手帶上門漫無目的的走在客棧的穿廊裡。
不知不覺竟然走到花千月的窗前,溫暖的燭光把她伏案疾書的身影投到了窗欞上,齊昊天冰涼的手指觸控著窗欞上的那抹桔紅彷彿手指也變得溫暖起來……
第二日依舊帶著二百軍士護送花千月等人出關,至於其他四千多人則扮成牧民的樣子分批出關暗中保護。
踏出關外又是另一番景像,雖然沒了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壯觀,無邊無際的寬廣還是讓花千月感到震憾。
踏著腳下半枯的草地,天空格外的高遠,花千月覺得自己的心境也跟著這草原寬闊起來,她已經可以想像等到來年草豐水盈的美麗壯觀。
馬,我要騎馬,花千月在內心狂叫著。
來到大草原不騎上高頭大馬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