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月坐在一棵斜長出來的桃樹上晃動著雙腿欣賞著天際的落日餘輝。
身後一大群大老爺們圍著火堆亂哄哄的大口嚼著美味的肉食,桃林中充斥的香味令人饞涎卻滴<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驀地一串香噴噴吱吱冒著油光的雞翅膀伸到眼皮底下。
花千月收回目光,一身粉色衣裙的童宛玉靜靜立在樹下滿眼期待,婉若枝頭迎風綻放的桃花,美的令人心悸。
她受傷以來童宛玉很愧疚,這些日子總是有意無意的討好她。
花千月舉起兩隻棕子朝她晃晃,搖搖頭。
童宛玉臉色一黯,雙肩垮了下來。
“上來陪我吹吹風吧。”
說著花千月向內挪了挪,用裹成棕子的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真的可以嗎?”
“這說的什麼話”花千月嗔道,“你還是我表姐不?”
聞言童宛玉眉眼彎彎,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
“你說那天襲擊我們的人會是誰指使的。”
這些天元易總往山下跑,應該查出些什麼來了,齊雲閒肯定會告訴童宛玉。
“你猜猜?”
童宛玉眼睛閃亮,神神秘秘道。
花千月失笑,“猜不出來,我仔細想過了,實在想不出會是誰,我也沒得罪過誰呀。”
“賀琳玲”
“賀琳玲?”花千月訝然。
“我好像沒得罪過她吧。”
得罪過她的人是花千月,她可是花子期呀,難道說他找不到花千月所以把憤怒發洩到了他身上?
“皇上把她指給了三皇子,這事你知道吧?”
童宛玉理了理被風吹到臉上的碎髮,轉頭問道。
花千月點點頭。
皇帝賜婚,天大的榮耀,京城各大街頭都貼了皇榜的,誰人不知?,不要說人了,只怕是那牆根下的耗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賀琳玲喜歡的人是太子又不是她,就算是她,殺她的不該是三皇子嗎,為什麼會是賀琳玲?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是皇后乾的,假借鳳冠沒能殺了她索性也就不再遮掩了,沒想到居然會是賀琳玲,著實讓她驚奇了一把。
“本來皇后娘娘是想把賀琳玲指給你的。”童宛玉小聲道,“皇上不同意,這才指給了三皇子。”
遂將上元日燈宴上的發生的事細細告訴了花千月。
“以賀琳玲的性子定然認為是你鼓惑了皇后娘娘把她賜給你,所以……”
所以她再也不能進入夢寐以求的東宮,所以要殺了她洩憤<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什麼去東海採買珍珠,原來讓她出來避禍的。
本來只是想童宛玉透點訊息給她,讓童宛玉得以減輕內心裡的負罪感,沒想到竟聽到如此驚悚的訊息。
指給她?
花千月後背涼氣嗖嗖直冒,老皇帝一時糊塗的話,她就要犯下欺君之罪了,到時不光她,花家滿門,就連姨母全家少不得也要受到牽累。
花千月摸了摸脖子,眼光飄向被篝火映紅了臉的齊昊天。
有一句話讓他說著了,不戰鬥就只能等著皇后把她整死。
不是她要站隊,而是皇后非要把她划進**……
京城伯爵府賀琳玲房中。
“他真這麼說?”
賀琳玲心中狂喜,繡了幾針的紅蓋頭被甩到了地上。
按理閨女出嫁要親手繡一件嫁衣,可有錢人家哪真捨得讓嬌貴的女兒繡嫁衣,一般也就繡個紅蓋頭應應景。
賀琳玲就算再不樂意嫁三皇子,這門親事還是必須尊從。
這幾天一拿起紅蓋頭就想起拜他所賜的花子期,偏偏派出去的人這幾日又沒了訊息,正暗自揪心惴惴不安之際,小元卻收到飛鴿傳書——“事已成。”
“信上是這麼說的。”
小元彎腰撿起地上的紅蓋頭放到描漆束腰雕如意桌上。
“老王說得手後怕給你惹麻煩所以躲了幾天沒敢露面,哦對了……”她頓了頓說道,“老王說他把花子期的首級帶回來了,約您明天城外樹林相見。”
“那東西帶回來做什麼!”
賀琳玲想到那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