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子樣的包布層層開啟,花千月閉上了雙目不忍直視,不知道原先白白嫩嫩的手上會留下多少猙獰可怖的疤痕。
“啊——”
凝珊等三丫頭齊聲發出一陣驚呼。
花千月心裡一顫,想到當日那血肉模糊的雙手……
醜就醜點吧,大不了以後帶付手套,良久,花千月下定決心似的猛的睜開雙眼。
肌白如雪的纖纖玉手展露無遺,比她原來的雙手還要白嫩細滑,三個死丫頭嚇她一跳,真是該打。
“想不到你這個蒙古大夫還真有兩下子。”
花千月眉眼彎彎,反來複去的看著那重獲新生的雙手,嘴裡嘖嘖稱奇。
“什麼蒙古大夫。”齊昊天挑挑眉,“那些庸醫能和我比?”
他對自己的醫術還是挺有自信的,對於外傷和中毒猶為擅長,咳……皇嫂的病純屬意外,雖然也是中毒,可此毒非彼毒也。
誰能想到有人心思歹毒到用蟲子害人呢?
想到這裡齊昊天眼眸一暗,臉色沉沉。
幾天之後,待齊雲閒好的差不多了,眾人離開華龍寺,不日到達首站目的地——柳溪鎮渡頭。
換了女裝的花千月開啟房門第一個跳上岸。
渡頭的一切一如她離去時的樣子,磨得的光滑的木板,老舊的被風吹得風化了的渡頭長亭……彷彿她昨日剛剛離去,今日又回來一般。
“四姐姐”
長亭中一襲鵝黃衣裙的花信少女探出半個身子,興奮的朝著她揮身。
“五妹妹,你怎麼在這兒?”
花千月提了裙襬奔了過去。
她並沒有寫信說要來,就算花千里寫了信回來,可她們在華龍寺耽擱了一個多月,家裡人也不可以這麼準卻的知道她的行程。
“五叔得了信,算了日子,我們在渡頭等了好幾天,終不見人影,後來一人一天每日輪著過來。”說著花千淑笑笑,“算我運氣好,到底給等著了。”
“大家都還好吧?”
“好著呢,五嬸得了一對兒女,小鼻子小眼睛肉嘟嘟的可好玩了,三姐姐也訂親了,只是……”說到這裡頓了頓,興奮的眼神黯淡下來,一付欲言又止的樣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就是二姐姐……算了,回去再跟你細說。”
花千月瞟了眼渡頭來來往往的人群,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
半個時辰後花家老宅。
正院裡丫環僕婦來來往往忙碌卻不慌亂。
李氏站在影壁前焦急的朝外張望。
“來了來了。”
丫環畫兒從外面跑了進來。
李氏一喜,朝後看了看,除了五老爺花嘉崎哪裡有半個人影。
“在哪呢?”
畫兒伸手一指花嘉崎,“那不是麼。”
小丫頭真心很納悶,太太的眼神不好使了麼,老爺那麼大個人她看不到?”
李氏失笑,“誰讓你看他呀。”
也怪自己糊塗,找了個剛進府的丫頭去守門。
大丫頭秋紅笑道:“還是奴婢去看看吧。”說著徑直朝外走去。
“我順道叫了桌席面回來,你不用緊張,月兒又不是外人。”
五老爺花嘉崎走過來,輕輕拂掉李氏肩頭的落葉,溫聲說道。
“五叔說的對,我又不是外人。“花千月巧笑兮倩的跨了進來,身後跟童宛玉等五人。
李氏嗔怪的瞪了秋紅一眼。
“死丫頭,怎麼也不進來報一聲。”
“好啦,五嬸,是我不讓她說的,都是自己人不用客套。”
花千月眉眼彎彎笑道。
李氏瞟了花千月身後一眼,“你這不是還有朋友嗎。”
齊昊天早就被花千月一句‘自己人’說的心花怒放,忙道:“不打緊,我們都隨便慣了。”
主隨客便,既然客人都無所謂,她這個做主人的也無需太矯情不是。
“把小姐的東西都搬她屋裡去。”
李氏領了花千月等人正喝茶,一面吩咐僕婦把花千月等人的行禮安置了。
說話間兩個年輕的婦人抱了兩個粉嘟嘟,肉乎乎的孩子進來,有滋有味的吸著自己的小糖拳頭。
那可愛的模樣看的人心都要化了。
“快讓我看看。”花千月見狀迫不及待的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