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蘇桐、杜沐冉,花千月悄聲對大谷氏道:“您覺得蘇桐怎樣。”
大谷氏心裡相當滿意蘇桐,口裡卻道:“你這孩子,我哪好意思總盯著人看,偷偷的瞧上一眼半眼的哪看得清楚。”
“噢”花千月哀嚎一聲:“上午怕您幫著照顧那些夫人沒看清楚,特意留了她倆午膳,還把您按排在了蘇桐的對面……要不,讓表姐把人請回家去您再好好看看?”
“你這孩子……”大谷氏伸出保養的極好的手輕輕拍打著花千月的肩膀,“竟然取笑起姨母來了。”忽而又感嘆道,“如要你真是男兒身就好了。”
花千月表示很鬱悶,男孩在古人心裡就這麼重要?女孩不好麼?為毛老愛在這個話題上打轉?
於此同時,賀琳玲可不是鬱悶這麼簡單,上午在珍寶閣鬧事的胖婦人赫然低頭跪在地上,不用抬頭就能感覺到賀琳玲那噴火的眸光刀子一般紮在自己的背上,扎得背部生疼,卻一動不敢動。
‘嘩啦’一聲,賀琳玲將桌上一套汝窯粉彩的珍品茶具掃到了地上摔個粉碎,“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婦人趴跪在地上辯解求饒的話一句不敢說,只低著承受著賀琳的怒氣。
小元看著盛怒的賀琳玲咽咽口水欲言又止,‘啪’一隻茶盅飛過來砸在小元的額頭上,頓時起了個大包有紅紅的血絲映在其中。
“你想說什麼?”賀琳玲把大火燒向了貼身婢女小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沒……沒什麼……”可憐的小元嚇得語無輪次,“奴婢只是想不通,得……得罪小姐是花千月,小姐為什麼要去珍寶閣……”聲音越來越小,說到後面幾見不可聞。
婦人偷偷幸災樂禍的瞟了小元一眼,蠢蛋!跟了小姐這麼久還不知道小姐什麼性子?別說他倆是一家,就算他倆只是巧合同姓,小姐只怕也不會放過。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沒聽說過麼。
“蠢貨!一個個都是蠢貨,”賀琳玲突然煩躁起來,一腳踢倒錦杌,“滾,滾,通通滾出去。”
小元、跪在地上的婦人連滾帶爬的退了出來,小元甚至體貼的幫賀琳玲帶上了門。
總算混過去了。
胖婦人心裡這才長長的舒了口,而小元更是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兩人忽得相視一笑,這也算是共患難了。
看著一臉傻傻的小元,胖婦人突然覺得有些人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傻,只是生存不易,有時候必須表現的傻一些才能活得更長久一些。
傍晚珍寶閣打烊,蔣掌櫃計算了當日的營業額,竟然有三萬兩之多,人人喜不自禁慶幸自己留了下來,開業之前,花千月就招集所有工匠和夥計開了個小會,給他們人人分配了乾股,人人都是老闆,只要珍寶閣有銀子賺,他們的銀子就不會少。
花千月更是眉眼彎彎,“今晚如意樓我請客……”
話未說完,就被迎面而來的歡呼聲蓋了下去。
樊晨曦在一片歡呼聲中踏了進來,眼尖的夥計小毛客氣的詢問道:“公子本店今日打烊了,要不您明日再來?”
花千月聽到動靜朝門口看過來,“樊大哥?”
她揹著窗站在那裡,恬情而美好,晚霞透過窗子將她包裹在霞光之中,周身紅彤彤的。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樊晨曦溫和的聲音裡帶著隨意。
“我們正要去如意樓,不如一起吧,我還欠著你一頓呢。”花千月眉眼彎彎。
“不如我請吧,今天新店開張,還沒恭喜你。”
“那哪成?本來就欠你一頓呢,不如……”花千月黝黑的眼珠子直轉,“今先欠著,下回你再請?”
“也好”樊晨曦很爽快。
半個時辰後,如意樓的臨風廳包廂裡眾人吃得正歡,眾人都爭著給花千月敬酒。
“公子,我敬您一杯,要不是您,這輩子做夢也別想有這樣的日子,老闆啊,我老秦頭也有當老闆的一天哪,來,來,來,我敬您,您可一定要喝了這一杯。”
“老秦說的對,來,來,來,我也敬您。”
花家雖然是釀酒的,可也架不住這二十多人輪番的敬酒,腳下就有些飄忽忽的。
樊晨曦見花千月有些醉意,本想阻攔一下,可看到眾人興致很高,也不想少了眾人的興,只能暗暗著急,這時突然有隻大手奪過花千月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