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氏一向和嫡姐交好,聞言就答應了下來,吩咐錢嬤嬤回船上安排妥當之後過來伺候。
大谷氏和谷氏一間,花千月被按排在表姐房間,而花千樹自然和小表哥一間。
谷氏姐妹窩在羅漢床上說著話,錢嬤嬤進來稟了谷氏:“排了銀紅、香葉在太太房裡值夜,小姐房裡按排了秋雨、桐秋,小少爺房裡按排了兩小廝,護院還是照舊。”
谷氏點點頭,示意王嬤嬤下去。大谷氏眼尖瞧見了王嬤嬤手中撲克,道:“雲珠,你手裡拿的什麼東西?”
錢嬤嬤一邊把撲克牌放到羅漢床上的炕桌上,一面道:“這是撲克牌,我家小姐和少爺做的,聽說是仙人玩的東西。”
大谷氏聞言大感興趣忙問原委,錢嬤嬤笑著將前因後果細細道來。
大谷氏聽著嘖嘖稱奇,拿了撲克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道:“想不到千月這丫頭倒生了一付七竅玲瓏的心肝。”
谷氏聽的姐姐稱讚自己的女兒臉色微霽,提議到:“這些天我們在船上就用這個打發時間呢,不如現在我們打兩盤吧。”
大谷氏一聽也來了興致,弄清楚玩法叫來自己的貼身嬤嬤四人打起牌來。
花千月原本就不是一個會聊天的,跟家裡的姐妹在一塊基本都是講得釀酒方面的話題,如今對著這個剛認識的表姐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而童宛玉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平時交往的都是通世交好的大家閨秀豪門嫡女,庶女什麼的很少跟她們玩,到不是她們看不上庶女什麼的,而是這些人要麼覺著自己底人一等對人唯唯若若,要麼好像別人都欠了她銀子似的說話夾槍帶棒的。這個小自己兩個月的表妹也不知是個什麼性情,萬一說錯了什麼惹了她不高興,母親面前也不好交代,姐妹倆就這樣大瞪小眼的乾坐著。
就這樣坐著也不行啊,兩人都在想著該如何開口打破沉默,那邊有和平使者來敲門來了,花千月和童宛玉兩人同時舒了口氣,兩個聽到對方的吐氣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視一笑,氣氛緩和不少。
再看看那一對相攜而來的和平使者,手拉手相談正歡:“我姐姐講的古今(故事)可好聽了,特別是小柯我最愛聽,你知道小柯最愛說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童羽軒認真的歪著頭想了想,最終還是道:“不知道,你告訴我吧。”
花千樹得意的站直身體,昂首挺胸面色嚴肅咳嗽一聲,豎起一個指頭晃了晃:“真相只有一個。”
看得童羽軒一臉祟拜,噔噔噔跑過來搖著花千月的手:“表姐快講、快講我也要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花千樹看到童羽軒拉著花千月,吃起味來跑過來抱著花千月道:“這是我姐姐。”
惹的花千月兩姐妹哈哈大笑,被笑者卻不明就理的撓撓頭道:“你們笑什麼?我沒說錯呀!”而後又轉移話題道:“姐姐別笑了,快講呀。”
花千月伸手拍拍自己的臉好容易憋住笑,講起故事來……
童羽軒第一次聽到這麼有意思的故事籟著不肯走,央著花千月再講一個、再講一個。最後睡著在羅漢床上由乳孃抱回的房,從如此花千月的忠實花粉又多了一枚。
兩位小少爺走後才,都快子時了,兩人洗漱一番準備睡覺。
童宛玉期期艾艾半晌,道:“千月,那個……那個……我倆睡一張床好嗎?”
“啊”花千月一時腦子轉不過彎來,沒明白。
童宛玉臉上飛起兩朵紅雲,道:“你講的古今很好聽……”雙手不安的絞著帕子怕花千月取笑她,最終還是道:“只是……又是死人、又是驗屍的……大晚上的我有點害怕。”
害怕?
有那麼可怕嗎?又不是鬼故事。
也對哦,這表姐是大家閨秀,平日裡也就個繡花、彈個琴什麼的,最多再學學怎麼管家,這些東西對她們來說還真是有點……
花千月看著眼前有些無措的少女,學著男子的樣子道:“美人相邀求之不的。”
兩人又打鬧了一番才一起上床睡去。
第二日起來的就有些晚,梳洗完畢和童宛玉一起出現在餐桌上時,大家都在等她們了,望著兩個活蹦亂跳精力旺盛的小男孩,花千月只覺得滿頭黑線。
花千月向大谷氏告罪。
大谷氏卻一把拉了花千月坐到自己身邊嗔道:“我聽乳孃說了,那個皮猴吵著你了吧,剛剛我已經訓過他了,昨晚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