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書房裡,三面書架上放滿了各種書籍,不僅有紙質的,還有竹簡的,書案邊的大青瓷缸裡放滿了卷軸,齊昊天躺在視窗的醉翁椅上,臉上蓋著一本書。
亦木、元易兩人坐在外間喝茶,齊雲閒快步走了進來,越過兩人直接進了書房。
齊風齊雨一起掀起竹簾走了進來,亦木倒了兩杯茶遞給兩人道:“世子風風火火的出了什麼事?”
齊雨向內看了看道:“小曲剛剛來報,有位小公子拿了楚王的玉佩出現在瑞玉軒裡,世子怕楚王發生了什麼意外急急趕了過來。”
“什麼?”亦木、元易兩人均站了起來,向內看了看又淡定的坐下來。
齊風道:“你倆就不著急?”
亦木道:“主子不急,我們有什麼可急的”
“對對對,那個啥啥的(不能說出來,犯忌諱)不急,太監急個什麼勁?”元易很自然的介面道。
“噗……”齊雨一口茶全噴了出來。
“啊,呸呸呸,誰是太監?你想當太監自己當去可別帶上我,”亦木對元易道。
元易嘿嘿一笑:“口誤,口誤。”
書房裡齊雲閒見齊昊天安然的躺在醉翁椅子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當小曲向他報告齊昊天的玉佩出現在別人身上,他的心裡亂糟糟的:五哥是不是出事了?不會不會他武功那麼好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出事?再說他身邊不還有亦木嗎?被人偷了?也不大可能吧?這麼些年誰能近得了他身?
一路急馳,結果白擔心一把,人家悠閒的很。
一把掀掉齊昊天臉上的書:“說說吧,怎麼回事?”
“沒什麼可說的。”
“沒什麼可說的?你的玉佩到了別人手裡你告訴我沒什麼可說的?我擔心你出事急吼吼的跑過來就得到你什麼可說的?”
聞言齊昊天不緊不慢的抽出齊雲閒手心裡的書重新蓋在臉上:“你讓我說什麼?說自己打鷹的卻讓鷹啄了眼,著了那小子的道,心甘情願的雙手捧上自己的信物?”聲音裡帶著一絲惱怒。
那小子?
那個小子?
該不會……
齊雲閒一把掀掉齊昊天臉上的書:“你們對上了?”
齊昊天沒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就是預設了,那小白臉居然男女通吃?齊雲閒心裡哀嚎一聲,感覺前途一片黑暗。
忽然又發出一陣暴笑:“齊昊天呀齊昊天你也有踢到鐵板的時候……哈哈哈……笑死我了。”
鐵板?
要真是鐵板倒好了,糯米糰子一樣,粘在手上甩都甩不脫。
外間的四人聽得笑聲朝內望了望,亦木端起茶杯吹了吹道:“看,就說沒事吧,喝茶喝茶,這可是上好的大紅袍。”
話說花千月帶著凝珊一腳出了瑞玉軒,想到今天白賺了那麼多銀子不花點出去老天爺也會看不過去,想著不如去如意樓買些吃食回去,聽說如意樓的松鼠桂魚那叫一絕。
兩人坐在馬車裡興高采烈的商量著要買些什麼,忽然馬車停了下來車伕隔著簾子道:“少爺前面有人打架。”
這個車伕是來京後買的,現在府裡眾人都稱花千月為少爺,是以車伕並不知道花千月的真實身份。
聽到有人打架,花千月凝珊掀了簾子向外看:說是打架,事實上是一群人圍打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
少年雙手抱著頭,躬著背,幾十雙拳頭打在頭上背上,那些人邊打嘴裡還罵著什麼。
忽然凝珊叫了聲:“哥哥,”掀開簾子跳了下去,衝著那群人跑了過去,拼命的想要推開那些人。
花千月一看要出事,也掀了簾子跳下了車,大喊一聲:“住手。”
打人者聽得這聲喊具是一愣,在這當口凝珊乘機擠了進去護住那少年。
眾打手愣了下之後回過神來,一看多管閒事者原來是個少年,一身的白衣,質地雖然不差,但以他們見多識廣的眼光看這小子應當不是什麼達官貴人。
逐對著花千月罵道:“哪來的小子,敢管你爺爺的閒事,活得不奈煩了。”
其中一個頭目模樣的人更是道:“兄弟們,今日讓這小子好好長長記性。”
說著丟下那少年向花千月圍攏過來。
凝珊一看自己連累到了小姐,忙丟下哥哥跑過來擋在了花千月面前。
這些人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