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可是,她卻像已經住進他心裡許久那樣,讓他心疼,讓他牽掛,讓他還沒有離開,便已經開始想念……
在山道上行駛的車子,不管有多快,從遠處的山頭上看,都有如一隻只緩慢移動的螞蟻。這許多螞蟻之中,其中有三隻螞蟻就是結束了考察任務的鏡州市委組織部考察組。
出了山體的包圍,車子上了高速,徑往四川成都駛去。
成都又叫“芙蓉城”,地處西南最大平原成都平原腹地,曾是三國時期蜀漢都城,有“天府之國”、“蜀中江南”的美譽。有一種說法,成都人兩種性格兼顧,一種性格是敢闖敢幹,載入史冊的,成都人不計其數;一種性格卻是懂得享受,據說每到週末成都人會開著奧拓,攜老帶幼到市郊遊玩,成都人豪車不多,注重平民化的享樂。當然這都是在2007年左右梁健聽說的,如今可能也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
聞名不如見面,正因為平時聽了很多關於成都的事情,梁健期待某天在成都的街道上,走走看看,特別是真正的川妹子,真正的蜀漢文化,身臨其境感受一下。
熊葉麗似乎還沉浸在天羅的失意之中,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或者打瞌睡。梁健給她發了一條簡訊:“拿得起、放得下。”熊葉麗看到之後,也不回頭看梁健,只是活動手指回了兩個字:“謝謝。”梁健又發:“難得來一趟成都,晚上出去一遊?”熊葉麗想了想,卻回了一句:“晚上想好好休息一下,不想出去了。”
梁健有些小失望,本來有熊葉麗陪著,在成都街上走走不吝為一件美事,他並沒有期待與熊葉麗發生什麼,只是這幾天接觸下來,對熊葉麗多少有些好感。不過這好感卻是純粹的,不帶色彩的,人總是喜歡跟有好感的人在一起,不管做什麼,總覺得溫馨愜意。
不過,他又突然想起曾總結的“特定定理”,人在特定環境中會做出特定的事情。按照這一“定律”,在天羅時熊葉麗跟自己走得近,是工作需要,如今工作結束,熊葉麗不想再走得太近也有道理。梁健不再多想,心想:就算晚上一個人,也要出去看看成都夜景。也不枉來了這一趟。過兒不遊,實在也對不起成都的美譽。
辦完酒店入住手續,天色還未晚。樊如打電話到梁健房間,說:“晚上就不安排聚餐了,大家在酒店自助餐,之後,自由活動,明天上午參觀都江堰,下午武侯祠,晚上的飛機回寧州。”
梁健對這種安排並無異議,只覺有些奇怪,一般情況下,考察組完成考察任務後,不論內部有什麼不愉快,但聚個餐的形式還是要走的,沒想到楊小波還真是“簡單明瞭”,就用一個自助餐搪塞了他們。不過,這樣的安排,倒是對梁健的胃口,畢竟跟楊小波等人一同吃飯還真是傷胃口。
梁健沒有吃餐廳的自助餐,他想留著肚子,嚐嚐成都美食。六點左右,他從房間出來,剛到大廳,猛然看到一輛頗為眼熟的黑色越野車,停在酒店門口的停車場裡,車子並未熄滅。梁健很快想起來,這輛車是援建指揮部指揮長翟興業的車子。心裡暗道:難道翟興業也來成都了?
酒店大廳中,有一角咖啡廳。裡面的位置,被屏風擋住,裡面的人可以觀察外面,外面的人不仔細看,卻看不清裡面。
梁健走進咖啡廳,要了一杯純品藍山咖啡,坐在角落裡慢慢喝著咖啡。從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清那輛黑色越野車的動向。
不一會兒功夫,越野車動了,向著門廳方向滑過來,門廳裡的保安揮動著手,似乎是不讓停在門廳的意思,駕駛員跟他說了幾句,保安點了點頭,退開了。
梁健向大廳中瞄了一眼,正好電梯門開,從裡面出來了幾個人。他們一邊談笑,一邊往外走。正是翟興業、楊小波、金超、馮斌和樊如。這讓梁健吃驚不小!看來翟興業是專程從天羅指揮部趕來,請楊小波吃飯的,而且有意拋開他和熊葉麗。
梁健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形容的笑,前幾天在指揮部一直堅持不喝酒,原來是為了今天到成都來縱情聲色來了!梁健並無半點羨慕,他也不想去胡吃海喝,只想一個人在街頭走走,感受感受成都的氣氛。
楊小波等人在翟興業的禮讓下,上了越野車。翟興業又朝酒店裡望了一眼,見沒人,也上了越野車。
梁健本想跟熊葉麗打個電話,說說這個情況。但一想,說了也無非是給熊葉麗徒增煩惱罷了,還是好好享受這個成都之夜為妙。
走出賓館,漫步在成都街頭,呼吸著這座盆地城市特有的溼潤氣息,梁健覺得還真是頗有風味。走了一會,梁健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去寬窄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