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個廢物,他有什麼本事?病病殃殃的,從小就要死不活,文才也沒有我大哥好,他憑什麼是嫡子,憑什麼站我大哥的風頭?”
陳大小/姐指著陳季晚的鼻子,好像已經瘋了。不只是陳大公子一個人執著於這些虛無縹緲的身份地位,大小/姐恐怕也是相同的一個。
老丞相機會又要暈過去了,他大兒子剛死了,大女兒就指著小兒子的鼻子痛罵,周圍還有很多外人,這叫他以後的老臉往哪裡放?
楚鈺秧說:“恐怕大小/姐也對此不滿多時了吧?所以才會被陳大公子說動,去幫助他完成這個佈局。”
“你胡說!”陳大小/姐立刻說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楚鈺秧說:“彆著急,還記得從戚小/姐屍體上找到的粉紅色線頭嗎?就是從你衣服上刮下來的。”
“不不不,不可能……”陳大小/姐激動的說。
陳大公子想到一個計劃,而且覺得天衣無縫,這樣不僅僅可以毀壞陳季晚的名聲,而且可以打垮他的意志。讓陳季晚眼睜睜的瞧著一具屍體的出現,這對所有人來說,恐怕都是一個不小的驚嚇。
但是大公子知道,這個計劃只有他一個人是不行的,很容易暴/露,他需要幫手。
他找到了和自己最親近的同/胞妹妹,勸服她幫忙完成這個巧妙的佈局。陳大小/姐起初是害怕不肯的,但是禁不住陳大公子再三的勸導。他們有著同樣的心境,同樣的不甘,同樣的恨意,大小/姐很快就被他說服了,決定幫助陳大公子搬運屍體。
當然現在還少一個給陳季晚下毒,而且可以讓陳季晚毫無知覺的人,必須是陳季晚身邊的人。
陳大公子就找到了秋蓉,那個陳季晚身邊的小丫鬟。
小丫鬟跟在陳季晚身邊,早就有怨言了。雖然陳季晚好說話,而且沒什麼活兒給她做。但是陳季晚不能滿足她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心願,甚至連一個通房丫鬟她都不是。
陳季晚體弱多病,雖然年紀也差不多可以娶親了,不過因為身/體原因,陳季晚對這種事情不是很在意。別人家的公子這會兒早就將貼身丫鬟變成了通房丫鬟甚至是小妾,而陳季晚一點也沒往這方面想。
就在這個時候,不滿的秋蓉遇到了大公子,溫柔體貼又風度翩翩的大公子,大公子開口一番承諾,秋蓉便什麼都願意幫他做了,只是在茶裡下/藥而已,下了藥之後,她就是大公子身邊的女人了,再也不用當使喚丫頭了。
然而秋蓉不知道,她在做完了這件事情之後,就根本沒有命活下去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以陳大公子的性格,絕對不希望這件事情洩/露,他可以念在同/胞兄妹的份上放過大小/姐,卻不能放過一個沒有/意義的小丫鬟。畢竟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嚴格的。
陳大小/姐決定幫助大公子了,但是對她一個女流之輩來說,搬運一具屍體太困難了,她也需要人幫助。
“噗通”一聲,陳大小/姐的夫婿就跪在了地上,說:“是我,幫助大公子搬運屍體的人是我,和賤內無關,這件事情她並不知道。屍體指甲裡的粉色線頭,是我搬運屍體的時候不小心刮到了賤內掛在屏風上的衣服。請陛下明/鑑!”
他突然跪下,好多人都嚇了一跳,就連陳大小/姐也嚇了一跳。
男人說道:“陛下,楚大人,我願意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請不要連累其他的人。”
“你在做什麼?”陳大小/姐抓/住他的袖子,說:“你瘋了嗎?你什麼都沒有做,知道嗎?你什麼都不知道!你跪在這裡做什麼,快點站起來。”
男人並不起來,看了他一眼,仍舊跪著。
楚鈺秧搖了搖頭,說:“你想好了嗎?你這麼做,別人並不能理解你。”
他說的別人,自然就是陳大小/姐了。
男人知道事情已經暴/露了,再躲避下去也沒有/意義,乾脆想要一個人頂罪。他知道自己的妻子經常抱怨自己無/能,妻子想讓他繼續做/官,然而官/場這個地方,就是時時刻刻把腦袋別在腰帶上,他實在厭倦了這樣的日子,他的確覺得自己很懦弱。但是人總有非常想要保護的東西,這是一個底線,勝過一切的。
陳大小/姐一怔,說到一半的話說不下去了,她腦子裡一片迷茫。
楚鈺秧看了一眼趙邢端,趙邢端揮了揮手,說:“把他帶走。”
侍衛聽了命令,立刻就將男人押起來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