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瞧楚鈺秧往屍體身上瞧,也都看向王爺的屍體,不過大家本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來,難道兇手留下了重要的破綻在屍體上?
屍體慘不忍睹,眾人都是看了一眼之後不願意再多看。
楚鈺秧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這第二點,自然就是他說/謊了。”
“什麼?”馮國公主睜大眼睛,滿臉都是震/驚和不可置信,說:“你說誰說了謊?”
眾人又不約而同的看向王爺的屍體,楚鈺秧說話的時候,是看著王爺的屍體的,這個“他”指的就是已經死掉,並且身中六七十刀的王爺了。
不只是馮國公主吃驚,其他人也都很吃驚。
楚鈺秧問剛才出來作證的下人,說:“你們聽到喬公子和王爺吵架?”
下人們點頭,非常堅定。
楚鈺秧說:“可是你們剛才的敘述中,我只聽到了單方面的情況,就是你們都聽到王爺大聲呵斥喬公子的聲音,可你們誰也沒有說,聽到了喬公子的說話聲音。”
下人們面面相覷,然後點頭。一個下人說:“的確沒有聽到喬公子的聲音,不過王爺大聲呵斥的時候,有喊過喬公子的名字,這個我們的確是聽到了的。”
王爺死在了裡間,外面的下人能聽到屋子裡面王爺的呵斥聲,說明當時王爺的喊聲是很大的,他的語氣也是非常生氣的。喬公子是溫文爾雅的人,下人們從來沒見過他生氣的模樣,這麼大聲的說話更是不曾見過。
楚鈺秧說:“單單是聽到聲音就斷定一個人就在屋子裡,本來就是很不嚴謹的,這一下子好了,連喬公子的聲音你們都沒有聽到,只聽到王爺叫喬公子的名字,這樣子推理出來的嫌疑人根本就是站不住腳的。”
楚鈺秧又說:“如果當時房間裡只有王爺一個人呢?他隨便大聲高喊一個人的名字,那麼,這個人就變成了嫌疑犯。”
公主覺得好笑,說:“你是什麼意思?簡直就是胡攪蠻纏。你和喬公子以前就認識罷?不然怎麼一直給他說話?王爺都已經死了,他為什麼要在臨死之前騙人?這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啊?”
楚鈺秧誠實的說道:“王爺為何/在臨死之前說/謊,我還真是不知道。不過我覺得王爺本人也不知道。”
“什麼意思?”
不只是公主聽得糊塗了,眾人也都瞧向楚鈺秧。
楚鈺秧說:“我指的是,王爺恐怕也不知道,那個時候他要死了罷。王爺死的很倉促,臉上還有驚訝的表情,恐怕這也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眾人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屍體的表情扭曲極了,滿臉都是震/驚驚訝恐懼又痛苦的表情,看起來死的時候的確很倉促。
公主又說:“你說喬公子不是兇手,那兇手到底是誰?”
楚鈺秧說:“使館從中午開始就沒有外人進出,有人殺了王爺,也肯定沒有離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而使館裡並沒有多一個外人,也就是說,殺死王爺的人是公主帶來的這些人之中的一個,哦當然了,公主你也在這個行列之一,嫌疑性是一樣多的。”
公主瞪眼睛,說:“你,你說的什麼話?我怎麼會有嫌疑。我一直在房間裡睡覺,都不曾出過房間一步,怎麼可能去殺/人。我的侍女可以給我作證。”
公主連珠炮一樣,侍女趕緊說道:“公主並未離開過房間。”
侍女說道:“我就守在公主的房門前,一眼就可以看到出事房間。房間門一直都是關著的,也沒有人進出。後來……後來就看到喬先生進去了……”
公主暫時休息的房間和喬公子的房間並不在一個院子裡,不過離得也不算太遠,通/過院門可以望過去,侍女說如果中途有人走動的話,她應該是能看到的。
然而侍女所說的那個時間,王爺應該早就死了,就算喬公子那個時候進去了,也並不能說明他就是兇手,時間不符合。
一直沒有開口的喬公子,看起來好像是最為冷靜的人。不過這個時候,他忽然說話了,說道:“楚先生說的有道理,看來兇手只可能是使館裡的馮國人了。所以這件事情,算是馮國自家的家醜,實在是讓陛下和楚大人笑話了,想必公主自會著人查清楚的。”
喬公子這話實在是讓人驚訝,他說的委婉客氣,不過意思很明確,因為兇手只可能是馮國的人,所以並不想讓楚鈺秧插手查這個案子了。
然而在馮國公主的眼裡,喬公子的嫌疑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