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一愣,說:“這話從何說起?”
楚鈺秧並不解釋,搬著凳子往趙邢端身邊湊了湊,痴痴的笑著,直笑的趙邢端後背發麻,臉上表情也不自然了。
趙邢端終於有些頂不住了,站起身來,說:“時間不早了,我也回去了。”
楚鈺秧趕緊也跟著站起來,說:“等等我。”
不過趙邢端沒有要等他的意思,已經快步轉身往從樓梯下到一樓。
楚鈺秧小跑著追到樓梯口,伸頭一看,趙邢端人高腿長,竟然已經就要走出酒樓的門了,現在除非自己直接從二樓跳下去來個猛虎撲食,不然根本追不上他。
時間已經晚了,酒樓裡沒什麼客人,零零散散的幾桌,掌櫃靠在櫃檯後面,倒是店裡夥計不少,都沒什麼事情做,用抹布抹了好幾遍乾淨桌子。
楚鈺秧一瞧,立刻憋足了一口氣,衝著樓下就大喊:“他吃飯沒給錢!別讓他跑了!”
楚鈺秧聲音洪亮,底氣頗足,大喊之下一樓所有人的身體都是一震。店裡的夥計還有掌櫃的,全都條件反射,沒看清楚是誰,卻已經衝到了門口,將正要出門的趙邢端給攔了下來。
楚鈺秧趁著這功夫,“噔噔噔”從樓上快跑下來,終於追上了趙邢端。
被攔下來的趙邢端臉頓時黑了,氣得七竅生煙頭頂冒火,恨不得將楚鈺秧拽過來鞭撻一番。
酒樓裡的客官們完全不知前因後果,只當趙邢端衣冠楚楚原來敗絮其中,竟然想吃霸王餐,忍不住指指點點。
掌櫃擋住了趙邢端,愣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和滕捕快一起來的客官,滕捕快前腳走已經給過銀子了。
掌櫃紅了老臉,趕緊說:“誤會誤會!這位客官,實在不好意思。”
趙邢端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正要找楚鈺秧算賬,去而復返的滕衫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抓住楚鈺秧就說:“楚先生,不好了,有人死了,快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