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們各自小心翼翼拈了一顆巧克力在手上,咬了一口,然後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
巧克力外層此時已經冷卻了,薄薄的外殼感覺不到綿軟,但是咬下去之後,內芯卻馬上就要融化了一樣,甚至還帶著一點若有還無的溫度。居銘豐用的又全都是上好的材料,所以口感非常細膩豐滿,好吃得讓人想要眯起眼睛。
樂未來覺得自己心都要化了。
好好吃,比她吃過的所有巧克力都好吃。怎麼可能這麼好吃?
女孩們把巧克力含在嘴裡慢慢吃完,之後看向居銘豐的眼神都開始閃閃發光,很明顯地說明了她們此時的心情。
之後居銘豐便開始教她們如何製作巧克力,他只教了一下基本的製作流程,並沒有教更復雜的做法——反正弄得太複雜了她們回頭就忘了,只是白費功夫加浪費材料而已。
甚至有些材料也不是普通的中學生能夠負擔的。
手工巧克力做起來其實並不難,重點在於控制溫度和材料配比上。居銘豐清楚自己的烹飪天賦其實一塌糊塗,所以當著女孩們的面難得很認真地使用了量杯量勺來進行配比,而沒有像平日一樣隨心所欲地配食材。
所以女孩們照著他的指示做了一遍之後,最後的成果還算相當不錯。
居銘豐把一群人扔在旁邊自主練習之後,自己卻開始準備給林舒的巧克力。中途開啟櫃子對著櫥櫃裡的各種植物粉末遲疑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有拿出太過濃香的香料來做巧克力,讓林舒逃過一劫。
事實上也是因為受到了警告。
雖然居銘豐並不會特意去回想,但是前世的時候,林舒和他的關係遠遠沒有現在這樣親密。他們是合作伙伴,是朋友是戀人,卻不是彼此親密無間的知己。
在外人眼中,兩人也許是最親密的關係,但是事實上居銘豐知道他們之間有一個極為遙遠的距離,這個距離,是兩人精神的距離。
最大的區別,也許就是那時的林舒完全不會像現在這樣管他,教訓他,吐槽他。在所有的私事上,林舒的拒絕都是隱晦的,態度都是忍耐的……哪怕居銘豐給他吃加了薰衣草粉末的酒心巧克力這種神物,林舒也會面不改色地吃下去,然後回答“不錯”。
不過好在這輩子林舒總算說了實話。
“難吃得要死。你自己都不先嚐嘗嗎?巧克力的話最多加香草牛奶或者鮮奶油就足夠了,加薰衣草玫瑰是什麼鬼?我吃到嘴裡都要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你。”
居銘豐頓時一蹦三尺高:“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還有你當時為什麼不說出來!?”
林舒表示:“不忍心打擊你。”
居銘豐翻了個白眼,問道:“那為什麼現在就忍心了?”
林舒沉默了一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自然是因為當初他覺得欠居銘豐啊。欠人太多,所以難免氣弱。那時居銘豐要的林舒給不起,所以難免在其它事情上忍讓和退步。
然後這個理由不好說出來。哪怕兩人對於當時彼此的關係都應該是心知肚明的,但畢竟不是什麼讓人覺得開心的事情,所以林舒就故意帶點誇張地逗弄居銘豐:“那不是忍了十年忍不住了嗎?你這手藝我忍十年就覺得很痛苦了,再忍個幾十年簡直是慘絕人寰好嗎?……話說你自己吃的時候就沒自覺嗎?你覺得那玩意兒好吃?”
居銘豐停頓了一下,才不確定地說道:“雖然不是很好吃……但勉強應該也還能吃吧?”
林舒:“……”
居銘豐看著他的表情,頓覺有點委屈,說道:“大不了我以後不在巧克力加少見的配料了。我就做普通的那種好了,那個我應該做得還不錯才對。”
林舒說道:“就是難吃……我也還是會吃的。不過普通的肯定更好一點。”
居銘豐其實也不是想給林舒投餵讓他覺得痛苦的食物。他做的時候,也是希望林舒覺得美味和驚喜的,早知道他吃得痛苦居銘豐肯定先拿別人試手啊……他不是太相信林舒平時說的客氣話了嗎?
這樣想著,居銘豐取出了各種配料,在之前的製作基礎上,認認真真地做了兩個模子的巧克力,然後把其中破碎的,輪廓不好看的,有瑕疵的全部挑了出來,把剩下的裝好。
然後他衝著忙碌的女孩們招呼了一聲,讓她們過來試試。
女孩子們分食了瑕疵品,發現這比前面的那一批還要好吃,可惜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