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他去了一趟警察局,進門就告訴前臺的女警:“能見一見你們局長嗎?我有之前王振喜相關的案子的線索要提供。”
王振喜的案子這時候已經過去小半年了,警方也已經以自殺定案,所以此時突然來一個陌生人說這樣的話,反倒讓人不解。
女警便問道:“請問您有什麼線索?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會記錄下來轉交給相關負責人的。”
楊北強調道:“是非常重要的線索……我希望能直接告訴案子相關的調查人員。”
但是局長此時並不在局裡,女警最後就叫了另外一個人出來。
出來的男警大約三四十歲,精神氣充足,所以看上去很有氣勢。他問:“你說你有王振喜案子的相關線索?可是王振喜這個案子……我們這邊的人員,包括法醫和警察,都一致認為他是自殺死亡的,我們有充足證明可以作出判斷,並不是匆忙結案。你說你有證據,你想要證明什麼?”
楊北說道:“我有證據證明他並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警察愣了一愣,然後帶著他進了一件單獨的問訊室。
楊北挑著自己調查出來的內容有選擇地說了一部分,當然並沒有直接洩露梁季聞的名字身份。但是即使如此,他提供的內容還是讓警察頗有些驚疑不定——楊北安靜地等著對方與同事商議出結論。
私人調查到楊北目前的進度已經是極限了。如果他想得到更加有力的證據,就不得不借助警方的許可權進行進一步的取證。
但是他又不確定梁季聞在官面上有多少關係,所以不想太早打草驚蛇給梁季聞處理危機的機會。
接下來的調查就如同楊北所預期一樣,在知道結論之後,逆推證據變得相當順利。雖然中途因為各種原因,調查受到了一定的阻礙,不過在這種關鍵時候,楊北也不再吝惜使用手頭的關係,終於把結論引向了自己需要的地方。
十二月三十日,一眾警官闖進了新白研究所,對梁季聞說道:“梁季聞,你被逮捕了。我們認為你涉嫌王振喜的死這個案子,現在請配合調查。”
梁季聞怔在當場,十餘秒時間始終沒有反應,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十餘秒之後,他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
他站了起來,說道:“我能跟我的助理說幾句話嗎?交代一下工作方面的事情。”
警察說道:“……但不能私下說。”
梁季聞點了點頭。
他讓人把秘書叫了進來,然後跟對方說道:“現在開始一個小時內,收拾好研究所所有的技術資料,主機上的硬碟可以直接拆下來,全部送到星澤,交到林舒手上。”
秘書愣了一愣,才答應了。
梁季聞思索了一下,又把他叫了回來,說道:“還有研究部門的所有研究員,把它們的工作合同直接轉給星軌,讓林舒完成了相關手續再來找我。”
如果楊北在這裡一定會知道梁季聞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說這些話做這些安排,但是很可惜此刻他並沒有站在這裡的立場,所以也沒辦法阻止梁季聞的安排。
說完這些之後,梁季聞站了起來,走到警察旁邊,任由對方給自己拷上了手銬。
警官對他的反應感到很不可思議,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知道我們回來抓你?王振喜果然是你殺的!?”
梁季聞自然不會認這種事,他只是平靜說道:“警官,請你慎言,否則我是會向你們領導投訴你的。”
警官說道:“……你的反應不正常!”
“因為我知道這段時間會有人來找我麻煩……如此而已。”梁季聞神態冷靜地回答道。
他這話說得似乎也有些道理,警官一時倒是弄不清楚這件事是怎麼回事了。不過他倒是突然意識到了,這個事件的發生並不簡單。
無論楊北的出現還是梁季聞的反應,都帶了一種詭異而令人不解的不自然感。
接下來的時候裡,研究員被梁季聞的秘書莫名其妙地集合了起來,開始收拾東西趕往星澤。林舒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之後,也很是驚愕於梁季聞的反應。他耐著性子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