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也是今日才聽大理寺的一個差役談起,據那人說,當日那殺手已是交代了口供,證據確鑿,可沈知竟然就被楚歌親自放了出來。依屬下看,此中多半有什麼隱秘。……殿下,最近我們安插在朝中秘要部門的不少暗樁都被拔除,您看是否會與這沈知有關?”
大皇子眉目一厲:“你的意思是,沈知——他叛向了楚歌?!”
“沒有確鑿證據屬下不敢妄斷,”那人忙作禮道,“只是從戶部尚書一案開始,這沈知參與的多次行動任務均以失敗收場,這一次明明必死的局卻偏偏被楚歌所救,若非沈知有叛投嫌疑,怎麼也很難解釋楚歌為何要對區區一個沈知如此大動干戈吧。”
楚荀沉默了一會兒:“你讓他來見我,是對是錯,一試便知。”
“回殿下,自三日前沈老將軍攜夫人回府,沈知就一直沒有與我們來往了。”
“那你們不會主動找上他嗎?”楚荀惱道。
“是——殿下息怒,屬下這就去辦。”
沈知是午後被叫出去的,快到晚膳了才面色蒼白匆匆忙忙地趕了回來,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只是他剛回了自己的房間還沒坐穩,便遇上下人火急火燎地來叫,說是老爺在堂中大怒,讓他趕緊過去看看。
沈知心裡咯噔一聲,但也不敢做什麼鬼,只能小心地往前堂去了。
進去之後一見著沈老爺手裡拿著的那張眼熟極了的信紙,立時心涼了半截。
“——你這畜生!給我跪下——!”
沈老爺氣得渾身直哆嗦,沈老夫人更是在一旁抹淚。
沈知撲通一下就癱跪在了地上,涕泗橫流:“——父親,我對不起二弟——您打我吧——!”
“打你?!”沈老爺氣得站起身來指著沈知怒罵,“打你我髒了手!——我怎麼會養出你這麼個良心餵了狗的東西?!——早就與你說我沈家世代忠良一心侍奉皇上——不涉黨/爭不涉黨/爭——你呢?!你不但把自己攪和進去了——出了事兒你、你、你竟然把你弟弟送給別人做孌寵啊你——!……我沒有你這麼喪盡天良的兒子!——滾!——你給我滾——!滾出這個家門——今後別再回來!!我沈家丟不起你這個臉——我死了以後我都愧對列祖列宗——!!”
“父親——父親求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父親——”沈知跪行著上去哭喊,“大皇子他不會放過我的——父親您千萬不能把我趕出去啊父親——!”
“滾——你給我滾——!”沈老爺氣得直喘粗氣,“來人——給我把這個畜生架出去!從今日起他再不是我沈府的少爺!讓他滾得遠遠的!!”
“——父親!父親!——母親您救救我您救救我啊——母親…………”
而與此同時,二皇子的府上。
沈凡滿意地看著從被做昏了無數次之後降到20%就再沒動過的怨念度慢慢地落到了0%的位置上,繃得筆直的小腿在一旁的男人身上輕輕蹭著,他輕笑著側過臉去,墨色的長髮從瑩白的胸膛前滑落,“……‘弄了他一晚上’,嗯?大哥可真是厲害啊。”
“我說的是實話。”
楚歌臉不紅心不跳地拈起那綹髮絲,遞到唇邊親吻,眸子卻定定地盯著沈凡,“不是麼?”
沈凡看著他那副模樣,彎著眼睛笑起來:“聽說朝中有幾個一心想捧你做儲君的大臣,整天在皇上面前誇你德才兼備、知止明禮、清正廉潔、儀度無雙、不貪圖享樂、不耽於酒色……依我看,該讓他們來瞧瞧二皇子現在的這幅樣子才是,我看那個還敢說得你天上少地上無的?”
“巧了,我也正有此意。”
見楚歌接的乾脆,沈凡難得愣了,挑了下眉,“你想把我們的關係昭告天下?”
楚歌已順著那綹髮絲吻到了沈凡的側頰上,嘴裡卻仍是玩笑:“你承皇室之澤,還能沒有個名分不成?”說完後他頓了頓,“也該趁這時候,絕了那些大臣的心思,父皇再怎麼樣,也不會讓一個終生無後的皇子繼承皇位的。”
沈凡終於還是提出了那個自己始終感到好奇的問題:“為什麼那麼不想繼位?”
楚歌顯是未料到他會這麼問,卻也不在意,如實答了:“身居高位,難免受諸方牽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我是個控制慾和佔有慾很強的人,不願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