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優渥的生活,還有自己的相貌,若是真的重視才華的人,根本就不會在意自己長得如何,而只會看到自己的德行如何,才學如何。
想想皇宮裡那些美豔如花的女子,那個不是年輕貌美,可是她們一生也不過只能活在皇宮那麼大富麗堂皇的金牢籠中,為了家族,為了榮耀,為了恩寵,為了活著,手段百出……她們沒有自我,她們的世界只有武則天一個人轉。
那種日子不是自己想要的,更不是自己一個現代能過的下去的。
讓她一輩子那樣過,她寧願真的一脖子吊死,就和夜卿若一樣。
雲乾涵將手爐放回了雪狐的毛皮暖手裡,雙手自然的抱著,眼神有些頹然和無奈。
她可以為了自由什麼都不要,披上一個根本不曾存在的人身份,重新開始。
答應為了武則天打江山,克服一切心理障礙和痛苦疲憊,她要的只是一個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間。
但是武則天並不想簡單放過她,雖然武則天並沒有直白的和她說什麼,可她就是有一個感覺,武則天時刻都在緊迫盯人,絲毫不給她機會,讓她可以脫離掌控。
閉了閉發疼的眼睛,醒來之後她的身體就一直不舒服,夜奕說她換了血之後這是正常的現象,畢竟她身體裡的血並不是屬於她的,也不完全是血,從某一種角度嚴格的說,她現在也並不是一個普通人了,畢竟沒有哪個普通人的腦袋是用靈氣所鑄就,身體裡的血液也是瑞獸和天虹之海的海水所融。
即便如此,她身體的虧空也無法改變,畢竟有些東西存在就是存在,不存在就是不存在的,是無法改變的。
雲乾涵搖了搖頭,胃疼的她難受,就算手裡多了個暖手,她還是冷的禁不住打了哆嗦。
換了血還如此畏寒?夜奕有些不解的看著雲乾涵,白澤的血是溫熱的,她怎麼會還怕冷呢?是因為她喝了自己的血?自己血的力量和白澤血的力量在她的身體裡無法相融,而發生了牴觸?
“小涵。”紫月已經下了馬,把自己騎的馬拴在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面,還在避風的地方搭建了個能裝下四五個人的小帳篷。只在雲乾涵和夜奕說話的幾分鐘時間裡,就完成了這一切,可見這個人做事速度有多快了。
紫月站在雲乾涵的馬旁邊,將雲乾涵馬的韁繩拉在手裡,給雲乾涵牽著馬,在那個小帳篷前面停了下來,用自己沒有牽馬韁繩的手,扶著雲乾涵,讓雲乾涵可以從翻身下馬<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動作溫柔順暢的好像如此重複做了千百遍。
雲乾涵頭沉沉的發疼,胃也難受,又不好駁了紫月的好意,就順坡下驢的就勢應了,紫月扶著雲乾涵下了馬,自己牽著馬就想將夔所化的高頭大馬拴在樹上。雲乾涵開口“不用栓,外面冷,你也進來暖暖吧!”
聽到雲乾涵的話,紫月一雙眼睛都笑成了彎彎的月牙,雲乾涵一愣,自己說了什麼值得人開心的話嗎?這個紫月還真是奇怪的容易滿足呢!
雲乾涵怎麼會知道紫月笑,是因為雲乾涵的關心。
她心中的人,永遠是善良溫柔充滿溫暖的,無論是什麼時候。
這樣充滿了正能量的人,她怎麼捨得放手。
她很想告訴雲乾涵,她想多了,就算她的臉變成了什麼樣子都沒有關係,她可以幫她恢復成以前的樣子的。
看到她臉傷的那麼重,她真的想重回帝都,把傷害她的人統統撕碎,哪怕那個人是國師琰,是她的知己好友。
可在她聽到夜奕說幫她治好臉上的傷的時候,她的狂怒和忿恨都被冷靜代替。
臉色蒼白的雲乾涵躺在床上無奈而又苦澀的說“只要我的容貌一天不毀,國師琰就一天不得安寢。現在國家需要用人,我們不能內鬥。漁翁得利的事情我不做。何況我是真的不曾想過在回後宮,如此也算安了國師琰的心,從此我們也可以和睦了。我不想與國師為敵。”
多懂事的人,多會為大局著想的人,這麼心地善良一心為國的人,她怎麼放得開呢!
她甚至可以用女人最在乎的容貌去讓國師琰安心,可國師琰卻為了私心對她下狠手。
不管是夜卿若的時候,還是雲乾涵,外表怎麼變,她的心還是那麼仁善溫暖。
自己就喜歡她這樣像朵永遠不會被汙染的蓮花般,出淤泥而不染。
國師琰想多了,雲乾涵也想多了,自己若真是個看重外表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認同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