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翻臉了,也是因為自己提及了想要扶持上官婉兒,婉兒那孩子聰明機敏,可以在後宮裡幫自己的女兒,但是這孩子似乎對上官婉兒十分厭惡。
現在又說這次陛下對上官家有了殺心,也是因為那個孩子!
卿若這次失憶之後,和以前大不相同。說話總是另有所指,別有深意。
“沒什麼。記著我說的話。只要夜家對陛下忠心,夜家的榮華富貴滔天權勢,指日可待。我不能在這裡多留,會引起別人疑心的。我就不去見母親了。父親,日後我定會回來的。只是到時候,或許,我們父女兩,也只能是陌路了。”夜卿若苦笑。是啊!自己詐死,必然就是要重新有個身份,和夜家也就沒什麼關係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既然回來了,我們全家隱居山林,平凡度日也就是了。爹怎能讓你一個女孩子,流落在外。”夜子辰老淚縱橫。這個孩子太過懂事,懂事的讓自己心疼啊!
“父親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不過女兒真的要走了。免生禍端。”夜卿若看著夜子辰,淺淺的一笑,轉身邁步就往外走。
“卿若……”夜子辰喚著女兒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女兒往外走的背影,他忽然有一種錯覺,女兒這一走,日後,怕是真的要天人永隔了。
“父親,放心,我會平安歸來的。夜家的富貴榮華,我都會為您保住護好。和娘在努力生個弟弟吧!”夜卿若頑皮的一笑,背對著夜子辰,鼻子酸酸的。她知道自己這一走,這夜府在不是她的家,嚴父慈母都不是屬於她的了。以前不是,以後更不是。夜卿若的人生已經結束了。
“紫尋,去喚國師。我們該走了!”夜卿若說著,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又爬進了棺材,順手自己將棺材蓋蓋了個嚴絲合縫<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卿若啊!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拗啊!為什麼一定要走呢!我們可以避世啊!為什麼一定要離開呢!你一個姑娘家去了外面,你讓爹孃如何放心!你還在記恨爹當日把你送入宮裡麼?”夜子辰站在棺材旁,用手扶著棺材蓋。
“父親,我既以入宮,就生是皇家人,死是皇家鬼。詐死已是欺君,難道還要把父親母親牽連嗎?卿若不孝,不能在後宮裡為母家爭得平安富貴,但是卿若請父親原諒,也請父親相信,卿若他日歸來,定會不負了父母養育之恩。不要在讓母親和上官家走動了。免得被殃及。”夜卿若閉上了眼睛,呼吸平穩下來,強迫自己冷靜。
如果她所料不錯,武則天很快就會動上官家。
想要避及此禍,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遠離。
現在撇清關係,只會引來人的猜疑,但是疏離還是可以的。
藉著自己死的由頭,不和上官家來往。
武則天念及自己剛剛死去,母親悲傷,也不會太過深究。
“國師,卿若就交給你了。”夜子辰知道有些事自己無法插手干預,例如現在。
自己的女兒詐死,國師不但沒有告訴陛下,反而暗中伸出援手。
可見國師和女兒關係非常。
自己現在能做的也就是相信國師,把女兒託付給國師照看。
相信女兒的話,等女兒回來的那天啊!
自己是個沒用的父親,不能保護自己的兒女!
讓自己的兒子戰死沙場,讓自己女兒入宮,卻不得不詐死遠走他鄉……
“元帥客氣了!這是琰應該做的。元帥放心,卿若就交給在下吧!元帥就不用送了,我們這就走了!”國師說著看了一眼紫尋,紫尋將棺材再次背起,往門外的馬車上去了。
“元帥,我不知道寧妃娘娘和您說了什麼!但是不管說了什麼,您都要記著,寧妃娘娘以死,您的女兒已經死了。日後見到的人就算長得和寧妃娘娘如何想象,也不要冒認了!”國師走到門口,忽然停住了腳步。
夜子辰點頭,站在鐵瓦銀安殿的門口,沒有在往外送,只是目送著國師上了馬車,那個叫紫尋的少女駕著車走了。
夜子辰回到房裡安慰了夫人,一個人去了書房。
坐在書房裡,頭腦裡亂七八糟的都是女兒臨行前的話。
他知道女兒失憶之後就像變了個人,國師也一再的和說她,現在的夜卿若不是以前的那個夜卿若。
現在這個夜卿若不僅有心思,而且有智謀,性情更是和以前大不相同。
沒有女兒的剛烈,也沒有女兒的那一身張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