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辰接到了聖旨,寧妃病逝,以貴妃之禮下葬<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上官玉聽到訊息當場就哭暈了過去。
夜子辰面無表情的接旨謝恩,送走了宮裡傳旨的公公,王喜的徒弟小歡子就帶著一隊人馬,送來了武則天的賞賜。
夜子辰依然接旨謝恩,臉上沒有悲喜。
小歡子把武則天的賞賜留下,帶著人回宮交旨。
夜子辰命人將大門關好,就要往內堂走。
國師坐著馬車來了,駕車的人正是紫尋。
“姥爺,國師求見。”一個家僕追在夜子辰身後。
“快請。”一聽是國師來了,夜子辰連忙收拾了心情,大步而出,迎到了門口。
“元帥何必如此客氣。”琰依然臉上還是那溫和的笑意。
“不知道國師怎麼有時間,貴足踏賤地。”夜子辰看了看四周,家裡的僕人都瞭然的連忙將大門關好。
“我是受人之託。”琰回頭看了一眼紫尋,紫尋從馬車裡背了個棺材出來。
“寧妃娘娘想要順流而下,迴歸自然。陛下已經準了。我特帶娘娘來讓你們見最後一面。”國師笑了笑。紫尋已經將棺材背入了帥府的鐵瓦銀安殿,
夜子辰一愣,一個看起來十分嬌弱的女人,既然可以背動那樣的棺材,那棺材裡的人定然是自己的女兒夜卿若,夜卿若的身形可是和這個揹著棺材的女孩相比之下,差不了許多,加上那厚重的棺材……
這個揹著棺材的女人是什麼來頭?
竟然有如此氣力。
陛下竟然準了卿若的屍體隨波逐流,那麼那貴妃下葬的是什麼人?
“你們有話快說,說完了,我們還有走。寧妃娘娘不適合多做停留。大人你是懂的。我這忙了一夜還沒有吃飯,不知道能不能像元帥討一口飯吃呢?”國師說著轉身就往外走。
“夜誠,帶國師下去用飯。”夜子辰知道這是國師在給自己時間和自己女兒說話。連忙叫來家裡的管家。
“國師請……”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彎腰行禮,在前面為國師引路。
“嗯。前頭引路。”國師後頭掃了一眼棺材,跟在夜誠身後走了。
“你也下去吧!”夜子辰看著還在旁邊站立著的紫尋。
“紫尋不能離開主人。”紫尋看了一眼夜子辰,退了兩步,閃身躲在了大殿內的陰影處。
雖然可以和正常人一樣在外面行走,但是身為蠱屍,她還是無法違逆本性,無法喜歡陽光。
夜子辰沒有說什麼,用手將棺材蓋推開,女兒長髮束起,身上是白色的書生裝,並不是女兒平日裡穿的宮裝,顯然是出宮之前換過了衣服,將之前女兒給自己的藥瓶,從袖管裡拿了出來,讓藥瓶的瓶嘴對著夜卿若的嘴,輕輕掰開了夜卿若的嘴,將藥瓶裡的液體倒入了夜卿若的嘴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只聽到夜卿若肚子裡咕嚕嚕的一叫,一口氣上來,猛然從棺材裡坐起,狂咳不止。
咳嗽了好一會,才平息了下來。扶著棺材幫站了起來。
看了看一旁站著的夜子辰,才緩緩地從棺材裡爬了出來。
挨千刀的國師,既然沒有給自己吃毒蜂粉的解藥。
不過時間緊迫,來不及說太多。
“父親,我沒有時間和你多解釋什麼。總之放心,我一切安好。替我告訴母親。不要太過悲傷。女兒要走了。這裡雖然是女兒的家,可是女兒現在已經是個死人。日後再見,怕是女兒已經改頭換面了。父親一定要記住女兒那天和您說的,不管上官家發生了什麼,您都要為了我們夜家,明哲保身。當年上官儀觸怒聖嚴,多年陛下不曾追究,不是忘卻,而是還不到時候,現在陛下已經因為上官婉兒而動了殺心。很多事情是已經無法避免的。您現在能做的不是去挽救什麼,而是不要被牽連。”夜卿若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卿若,你這是……”夜子辰拉住了女兒的手。
這孩子說這話明明就是已有所指,她到底知道什麼?
當年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好幾年了,陛下一直不曾提及當年岳父上官儀和先帝擬旨廢后的事情,知道這件事的人更是少又少。
這孩子是從哪裡知道的?
上次在宮裡說話匆忙,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