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禾轉身就走,道:“這日子是過不下去了,張海濤,我要跟你離婚!”這男人張海濤嚇了一哆嗦,忙追上去,道:“你特麼心裡想著別人你還有理了?還打離婚,我看你是想甩了我去找這個王朝陽,可惜人家正眼都不瞧你一眼。”郭曉禾冷冷的說:“就算沒人要我,也比有個光知道瞎猜忌還有打人的老公強。離婚,今天這婚離定了!”張海濤緊緊跟在她身邊,叫道:“你還來勁了?我這還沒說什麼呢,你還來勁了?”
郭曉禾哼道:“我要去法院告你,說你使用家庭暴力,你等著收傳票吧。”張海濤委屈的說:“我還不是聽你喊別人的名字急了嗎,平時我打過你嗎?唉,你別衝動。”郭曉禾停下身瞪著他,道:“張海濤,我告訴你,你以前跟姓陳的親熱開房,我就算看見了知道了,我發作過你嗎?我又說過半句別的什麼嗎?我還不是為你著想,想讓你有點男人的自由,想讓你在家庭之外另有一片天地。想不到我沒針對你,你倒針對我開了。我心裡想著別人又怎麼了?我撐死了只是想想,不像你,玩真格的,直接跟人家上席夢思!你比我無恥!你比我不要臉……”
兩人在路邊爭吵了一陣兒,最後以張海濤賠罪道歉告終:“老婆我錯了,這回我錯了還不行嗎。是我不理解你的苦心,好吧,以後你愛想著誰就想著誰,只要心裡還有我這個老公就行。我也保證以後不再跟別的女人勾勾連連,咱倆好好過日子行不行。嘿嘿,我打你是我不對,回家後你打我一頓吧,用鞭子抽我,只要你別生氣就行。”
郭曉禾哼了一聲,也沒說什麼,如同尊貴而又驕傲的女王一樣,被他擁著摟著陪笑著往家裡走去。
按理說,郭曉禾反敗為勝,成功扭轉這次危機,理應高興才是,但她眉宇間反而寫滿了深憂。至於她在憂慮什麼,就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了。
坐在計程車裡,李睿給宋朝陽打去了報平安的電話。
宋朝陽對此事還是相當緊張的,電話一通,不等他說話,就問道:“小睿,怎麼樣了?麻煩不?”李睿說:“從我這邊看起來,應該是沒問題了,就算有問題,也只會找到我頭上。等過兩天,我抽時間找郭問問。他們兩口子的事情她自己最清楚,有沒有後患她心裡應該有數。”宋朝陽沉默片刻,問道:“她男人怎麼說的?”李睿說:“也沒說什麼,無非是罵了幾句,您不用擔心。”宋朝陽見他說得輕描淡寫,就知道此事基本算是擺平了,暗道一聲慚愧,道:“好,那你趕快回家休息吧。”
李睿道:“青曼過來看我了,我現在過去找她。”宋朝陽微有些訝異,笑道:“是嘛,青曼過來啦,那你好好陪陪她,明天上午也沒什麼事,你就多陪陪她。”李睿知道他這是客氣話,自己不能當真的,道:“嗯,我會的,但也絕不能因此耽誤工作。”宋朝陽道:“青曼難得過來一次,明天又是週末,你不多陪她一會兒還行?明天上午我給你放假了,呵呵,就是時間不多。”李睿道:“嗯,好,我看看吧,您也早點休息。”
把手機捏在手裡,李睿眉頭深鎖,想到今晚上這件事,兀自有些心有餘悸,要不是自己當機立斷冒充了郭曉禾嘴裡那個“朝陽”,要不是郭曉禾本身沒有洩露太多的秘密,要不是她又掌握了老公與人私通的罪證,這事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就了結了的。而如果沒有那麼多僥倖的話,那個傢伙直接劍指老闆,老闆就算身為市委書記怕也難以逃得這一身臊。唉,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這個郭曉禾也真是的,怎麼會在那種時刻喊出老闆的名字來呢?也不知道,這件事後,老闆會不會記恨她,若是恨上她,她以後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了。
當然,李睿願意相信,老闆重情重義,不會對舊日晴人下手,更不會對一個女人下狠手,可問題是,這次郭曉禾犯的罪過實在太大了,說是造孽都不為過,險些把老闆從市委書記的寶座上拉下來,老闆惱羞成怒之下,出手懲戒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老闆真要是那麼做了,也不能怪他狠毒無情,要怪就只能怪到郭曉禾自己頭上,誰讓她犯下如此低階的錯誤呢?
他一路胡思亂想著,已經到了與呂青曼、高紫萱二女約見的地方,等下車一看,時針已經指向九點。這個時間對於悠長的夜晚來說,並不算晚,可也絕對不算早了。
這裡是青陽最著名的小吃一條街雲霄路,中外古今特色小吃匯聚一堂。白日裡,這是全市最熱鬧的街道之一,可是現下時值晚九點,大部分的店鋪都關門了,就顯得冷清了許多。只有少數幾家小吃店還在努力營業,爭取著今天的最後一點收入。
李睿一打眼就看到最少兩個露天營業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