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
胡思亂想良久,於和平才意識到,自己還在和李睿對話,想到自己居然愣神這麼久,會不會被這小子懷疑?心頭跳得越發激烈,抬眼看向李睿,卻見他正似笑非笑的瞧著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的神情,腦中突地浮現出一種可能:難道說,他剛才講的事裡那個所謂的目擊者,就是他自己?
於和平一念及此,忽然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暗想,這小子也經常在青陽賓館與貴賓樓活動,他湊巧看到鄭美莉扔垃圾也是有可能的,但他有沒有那麼無聊,會盯著鄭美莉扔下的垃圾看個究竟?而且也不對呀,他服務的領導是宋朝陽,宋朝陽住在二層,他不可能跑到三層,去看鄭美莉從三層東區出來啊,真是奇怪。
於和平故作鎮靜的嗤笑道:“小睿,你這是聽誰說的啊?你一個市委一秘,又是一個大男人,也跟那些長舌婦一樣喜歡八卦啊?還有,你跟我說這件事是什麼意思?這件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李睿道:“跟我說這件事的人,已經從青陽賓館離職了,是我讓他離職的,因為我發覺他獲悉了市領導與女服務員之間的私密關係,這種事要是傳出去,對那位領導不好,對他自己也不好,他會遭到瘋狂的報復,所以為了大家都好,我讓他離職了。”
於和平瞪著眼睛問道:“你一口一個市領導,好像和鄭美莉怎麼樣的那個男人真是市領導似的,難道就不能是其他的男服務員嗎?青陽賓館和貴賓樓裡頭都不是隻有女服務員的!”
李睿笑了笑,說:“那個目擊者,不僅看到鄭美莉是從三層東區出來的,還知道她是從哪個房間出來的,而那個房間,只住著一個市領導。”
於和平聽到這話,心跳又開始加速,口唇動動,卻沒說話,心下盤算,真像這小賊說的那樣嗎,有人看到鄭美莉從自己房間出去扔掉了安全套?理論上,倒也存在這種可能,畢竟貴賓樓里人員進出頻繁,尤其是服務員,隨處可見,是很可能有湊巧路過的服務員看到鄭美莉從自己房間出去的,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那人除非當時就拿安全套裡的精水去做DNA鑑定,否則只能是空口無憑,也不能奈自己如何,而且他一旦敢放出這種話來,自己就以誹謗罪抓了他,讓他去大牢裡待著。
於和平想清此理,又鎮定下來,看看李睿,暗想,這小賊聽了那個目擊者的話,自以為握住了自己的把柄,所以現在突然向自己發難,可他也不想想,道聽途說來的話,又能撼動自己這個市長嗎?冷笑兩聲,道:“李睿啊,你還是老實工作吧,再瞎聽瞎傳,早晚會害死你自己。”說完不再理他,轉身就走。
他已經想明白了,不能再和李睿糾纏下去,總是按住這個話題糾纏,反倒顯得自己內心有虛了,反正他李睿拿自己也沒辦法,因此不如就此走人。
李睿快步追了出去,在門外走廊追上於和平,低聲道:“市長,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但我一直在為那位領導保守秘密,以後也會繼續保守下去,當然前提是,那個領導知道我的苦心美意,別再傷害我,否則我不能保證什麼時候就會說出去。”
於和平霍地止步,轉過身臉色陰沉的看著他,半響後說道:“你跟我說這話什麼意思?你是在指,那個領導是我?”
李睿面對他的猙獰眼神,不僅不懼,反而笑起來,道:“這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鄭美莉自從伺候了那位領導以後,就開始了坐火箭升職的完美人生,而青陽賓館是市政府招待處下屬的事業單位,這就很明顯了。”
於和平臉色愈發黑沉,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李睿,你沒有證據就胡亂放屁,信不信我馬上讓人以誹謗罪抓了你?宋朝陽他都保不住你!”
李睿笑眯眯地說:“市長怎麼就知道我沒證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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