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和平怒不可遏的叫道:“你有什麼證據?拿出來給我看看!”
李睿大喇喇的說:“證據拿出來給人看了,還有什麼威懾力?反正市長信我就對了,我不像某些人,明明沒有證據,還要僱傭私人偵探找證據,找不到證據竟然對我栽贓陷害,我是確實有證據的,只不過一直隱忍不發罷了。”
於和平聽了這話,固然氣得嗓子發乾眼睛發紅,卻也已經明白,李睿為什麼突然說出這事,敢情是在報復自己這兩日對他所做的,抬手指著他道:“你拿出證據,再跟我說這些話!”
李睿見他已經接近狂躁狀態,心下暗暗冷笑,語氣輕飄飄的說道:“如果那位領導敢於再向我出手的話,相信市長很快就會看到證據了。那份證據一旦曝光,我相信那位領導會當天就身敗名裂,下場比前市長還要狼狽可恥!”說完這話又是一笑,道:“市長慢走,我先回去忙了。”說完回了辦公室。
於和平臉色黑沉的看著他的背影,口角連連抽動,直到他回到屋裡後也沒離去,又等了幾分鐘,才悶悶的往外走。
回到市府大樓自己的辦公室裡,於和平第一時間給鄭美莉撥去了電話,等接通後罵道:“你個賤人,你***都幹了些什麼?”
電話彼端的鄭美莉,本以為於和平突然聯絡自己,是想到了自己的好,想調自己回青陽賓館,再次恩寵自己呢,哪知道接通後聽到的是這樣一句話,立時就被罵傻了,良久才怯怯的回了一句:“我什麼都沒幹呀……”
於和平兇巴巴的罵道:“你他媽什麼都沒幹?什麼都沒幹,你從貴賓樓出去扔安全套,怎麼會被人看到?”
鄭美莉正懵懂著呢,聽到這話,更加的糊塗了,道:“我從貴賓樓出去?乾爹,這是怎麼說的?我早不在青陽賓館幹了,怎麼會從貴賓樓出去?誰看到我從貴賓樓出去的?”
於和平也是氣糊塗了,聽了她這話才知道自己說的不清不楚,道:“不是今天的事,是你還在青陽賓館時候的事。我問你,你還記得不,有一回咱倆辦完事,你帶著垃圾從我位於三層的房間出去,結果被人看到了,那個人還看到你把垃圾扔到貴賓樓外的垃圾桶裡了,然後有隻該死的野貓把那個垃圾袋叼出來撕開,露出了裡面的安全套,那人正好看了個清清楚楚,也就知道咱倆關係了……這件事你還有沒有印象?還記得那個人是誰不?”
這事鄭美莉哪記得啊,她被於和平寵幸以後,經常性的在房間裡伺候他,也經常性的把事後垃圾扔到外面垃圾桶裡,自以為做得隱秘,永遠不會被外人知道,也就沒有生出警惕之心,如今出了事,再回想簡直比回憶記事兒前的經歷還難。
她想說想不起來,又怕被於和平責罵,索性便沒吭聲。
於和平等了一會兒,見她不說話,怒道:“你他媽幹屁呢?想起來了沒有?有沒有那麼一個人看到你的舉動了?”
鄭美莉囁喏道:“沒……沒想起來,我在貴賓樓當大堂經理的時候,沒……沒少伺候乾爹你,每回都是事後把垃圾扔到樓下垃圾桶裡,一個月最少有個七八次,我根本記不起來。應該……應該從來沒被人發現過,至少我扔垃圾的時候都非常小心,都是看看周圍沒人才扔……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啊乾爹?”
於和平想了想,問道:“有沒有跟李睿撞上過的時候?我是說你伺候完我以後,從房間出去,到樓下扔垃圾這段時間裡,有沒有遭遇過李睿?”
鄭美莉吃了一驚:“李睿?市委書記那個秘書?這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於和平道:“少廢話,快想!”
鄭美莉仔細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我其實是經常和李睿打照面的,但我敢保證,我從您房間出來以及扔垃圾的時候,從來沒跟他碰過面,絕對沒有!”
於和平自言自語的說:“這麼說,目擊者不是他,而是真的另有其人,可是那人會是誰呢?”
鄭美莉有些緊張的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乾爹?”
於和平罵道:“你個笨女人,剛我不是已經說了嘛,你還問什麼?你真的想不起來?對了,李睿還說你在青陽賓館得罪了不少人,有沒有特別恨你的?很可能就是你這個仇人乾的,也只有這種人才會有事沒事的盯著你!”
鄭美莉一聽就蔫了,她當日抱上於和平的大腿後,就開始目中無人,或明或暗的得罪了不少人,如果要說得罪過人的名單,那青陽賓館除了正副總經理董婕妤與李曉月外,剩下的人裡都是被她得罪過的,而且董婕妤與李曉月也未必不討厭她。這麼多人,誰知道是哪個人看到了